蘇小牙想說什麼,卻被齊沐琛一把拉住手,轉身就走出去了。
齊子驍一直一言不發,等父母走出臥室後,他才坐到床畔,垂下眼瞼,摸索著手撫~摸著安心冰涼的臉龐。
臥室門口,蘇小牙終於忍不住了。
用力將手抽離齊沐琛的手心,蘇小牙清澈明亮的眸子裡籠罩上一層鬱結。
“齊混蛋,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通情理了?”
帝都頭號妻奴齊先生眉頭跳了下,心裡立即湧上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覺。
他咳嗽了聲,除了摟著自己女人好言好語地解釋,好像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否則,今天晚上大概就要回去睡地板了!
“小東西。”他低下頭輕輕咬著蘇小牙的耳垂,在她耳渦處輕輕吹了口氣。
“只是給我們的兒子增加些考驗而已。別急。驍寶寶還小,不經歷些風雨,怎麼顯得他這份愛情的難能可貴?”
“況且,剛才我說了這麼一大堆,都沒看他和我爭執一句。這就說明咱們的兒子正在認真考慮我說的話。”
“小東西,你想。”
齊沐琛拉著自家女人的手,絞盡腦汁地開始哄。
“我媽咪能這麼天真,是因為她有個強大的孃家,而且自幼就將她~寵~得如珠似寶。
你嫁給我的時候,身後有一個穆家在支撐。而這個叫安心的小姑娘,只是一個孑然一身的孤女。”
“即使有我們兒子和你護著她,但是就她這種性格,以後光是在帝都,就會被人啃得渣都不剩。子驍如果愛著她,這一點肯定是會為她考慮到的。”
齊先生分析得這麼頭頭是道,蘇小牙雖然心裡有點鬱結,但卻發現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看到自家女人被說服了,齊沐琛邪魅妖孽的眼眸微眯了眯。
他想到自己當年終於娶到小牙時,那是經歷了多少的波折和磨難啊。
自家的兒子感情路這麼順利,不給他設點坎考驗一下,怎麼行?
不過這種心理,齊先生才不會傻到去和自家媳婦說呢!
——
臥室裡的安心還沒醒來。
她彷彿在做著噩夢,小小的身體時不時地就顫~抖了一下。
齊子驍輕輕拍著她柔弱的身體,在她耳畔輕聲。
“別怕,小兔子。我爹地在我媽咪面前就是隻紙老虎。如果他真敢動真格的反對。我就立即煽動媽咪和他從此分床睡。他一定就會慫了。”
唸叨完後,齊子驍站起身,一隻手依舊握著安心冰涼的手。
另一隻手扶著耳朵裡的耳機,在收聽管家交給他的一些資料。
這些資料是安心從小到大的一些重要經歷。
越看,他眉頭蹙得越深。
惡魔爹地其實有一點確實是說得沒錯。
小兔子得堅強起來,不能總這樣懦弱地當一隻小鴕鳥。
就算現在有他在守護著,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萬一哪天他不在,小兔子就又會被各路人等欺負。
這些資料還挺多,齊子戲稱的目光變得十分狠戾而陰冷。
安心從小到大一直常期被虐待。被關小黑屋,一反抗就挨巴掌皮鞭,語言暴力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