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故意強調了“特地”,“親自”幾個字,然後看著安心笑得合不攏嘴。
七八個女傭忙殷勤地圍上來,為她拉好椅子,鋪好餐墊,將熱騰騰的粥盛好,端到了她的面前。
安心從小到大感覺都沒受過這麼熱情的招待,不免有點惶恐。
小心翼翼地喝了口粥,再三地向這些女傭道謝。
然後聲音怯怯的。
“你家少主對每個病人都這麼……熱情嗎?”
“不不,安心姑娘你可誤會,我家少主從來都不會將病人帶回家。而且,他其實大概有半年沒出過診了。”
王叔像怕這個“少奶奶”誤解一樣,忙不迭地解釋。
王叔這麼熱情,安心不由打了個寒顫。
不過她還是非常耐心地聽王叔倒豆子般將墨清辰的情況告訴她聽。
聽了半天,她終於明白了。
墨清辰果然是出自名門,但並不是齊家那種世人右的豪門世家。
墨家的人以前在政壇上吃過虧,所以墨家人從不參政。
很多年前就基本處於一種半隱居狀態,他們帶著龐大的家產,遍佈世界各地。
墨清辰是墨家的少主,也是名醫。
和所有名醫一樣,墨清辰性格有點古怪,他不愛治的病人,哪怕別人將槍架到他脖子上,他也懶得去看一眼。
但是如果他正好有興趣了,哪怕是在窮山僻壤,病人還剩一口氣了,他也會親自坐著私人飛機前往,不將病人救活,他就會留在那裡幾年不回去。
繼續研究。
“但是安心姑娘,你可是少主第一個帶回來的病人啊。少主以前往家裡帶的姑娘,只有屍體!”
王叔的話,讓安心一口牛奶都差點噴出來。
忙三口兩口將早餐吃完了,安心像逃一般離開了餐廳。
走進墨清辰書房時,安心的心裡忽然就有些惴惴不安。
王叔說墨少爺從來不會主動救人,而且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回來。
那麼,墨少爺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呢?
墨清辰的書房裡照例充斥著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牆上沒有一絲裝飾,只有潔白如雪的牆。
墨青辰穿著白色的襯衣,坐在書桌旁拔弄著各式奇怪的儀器,低著頭,氣息高冷而乾淨。
看到安心來了,就像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獵物一樣,他漂亮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欣喜。
直接走過來,纖長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來,躺沙發上去。”
“然後,將衣服脫了。”
他的聲音清冷,就像在說著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可聽在安心的耳朵裡,卻像閃過一聲悶雷。
躺大沙發上?脫衣服?
“墨,墨少爺。”安心舌~頭都有些打結,結結巴巴地,淚水都快嚇得淌下來了。
看安心站著不動,墨清辰似乎有點不耐煩,直接就攥著她的手,將她扔在沙發上。
纖長的手指開始去解她胸~前的襯衣紐扣。
他的眼眸里正泛著欣喜的目光,如璀璨的星星光芒四射,就像看到了一件心愛的東西。
“這麼多年了,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算是……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