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不工作混社會。”
安心瞄了一眼化著妖豔妝容的安然,雙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衣服。
這是繼以前在奶奶的葬禮上,她第二次直面頂撞嬸嬸和安然。
“我現在在別人家裡照顧病人,這是那護人家的主人送給我的。安然在夜店裡工作,要說混社會,她才是!”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賤~人!”
嬸嬸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伸手就又要抽過去,但是安心立即下意識躲開。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幾個美國鄰居從電梯上走了上來。
看到一個魁梧的東方女人,正一臉兇狠地要打一個年輕女孩子。
這幾個鄰居不由走過來,狐疑地瞄了安然母女一眼。
熱心地用英文詢問。
“珍妮,你是不是有什麼麻煩?需要幫忙嗎?”
“珍妮,需要報警嗎?”
一聽這幾個美國鄰居要報警,嬸嬸立即變了臉色。
將手放下來,作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哎喲,你們是誤會了。我是這小丫頭的嬸嬸。她從小沒了父母,一直是養在我和她叔叔的身邊。很小就又搬出來住了。我是怕她不學好。”
安心咬著唇,一聲不吭。
嬸嬸就是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人,對別人話說得這麼好聽,說怕她不工作學壞。
其實是怕自己不工作,沒錢再還給她。
聽到是安心的嬸嬸,幾個美國鄰居也不好說什麼了。
走上前關心地和安心再說了幾句,幾個人就離開了。
他們一走,嬸嬸就哼了一聲,手指點上安心的額頭。
“死丫頭,長得一副狐媚子相,到處勾搭男人。”這麼多年,安心是越長直好看,水靈靈的一朵鮮嫩小花。
反觀自己女兒,長時間泡在夜店裡,抽菸喝酒釣男從,原本年輕的臉上面板鬆弛,再厚的脂粉也掩不住疲態。
站安心旁邊一比就給比下去了。
嬸嬸越想越不甘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珠骨碌碌一轉,語氣難得地柔和下來。
“安心啊,你這次去照顧的病人一定是有錢人,給你很多錢吧。你看你姐姐一直沒找到一份好工作,這都幾個月沒收入了。你也不想著幫襯幫襯她。”
安心的心裡一抖,嬸嬸每個月都會來奧城一次,每次來張口閉口的就是錢。
她如果給少了,張嘴就罵她是白眼狼,他們白養她九年。
甚至還會叫上那幾個滿臉戾氣的舅舅,對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安心沉默了下,從包裡掏出一疊早已準備好的美鈔。
平靜地遞過去。
嬸嬸一看到這疊綠色的錢就兩眼發光。
欣喜地接過,貪婪地點了點,瞄了她一眼。
“死丫頭,你一個月居然有這麼多錢?全在這裡嗎?你沒藏吧?”
“全在這裡了!”安心聲音都有些發顫。
“但是我總要留點花的,難道你要我餓死在這裡嗎?”
“嘖嘖,小丫頭你急什麼啊。你住在這麼有錢的人家,難道他們還會短你吃喝?你有吃有喝的,又不需要用什麼錢。我和你叔叔現在家境困難,你妹妹也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