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辰寫完後,將紙遞給她,紙上赫然呈現一行字。
“你的重度自卑症,就是因為齊子驍的鼓勵才好的嗎?”
齊子驍三個字,讓安心的心再次不平靜地跳了起來。
點點頭,心裡無限酸楚。
“嗯,他說,我是他的藥。其實,他才是我的藥……”
但是話還未說完,她的唇就被墨清辰溫潤的手指撫了上來。
他的手指就像一個停止符號,適時地止住了她再繼續說下去。
“唔——”安心有點吃驚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
墨清辰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清澈的眼眸裡目光清冷,但是又如孩童般純真。
不知為什麼,他就不想聽安心繼續說下去,不願聽她再去談論齊子驍。
因為每次她說及齊子驍的時候,她的眉頭總是充斥著淡淡的憂傷。
還有就是痴痴地出著神。
墨清辰一向平靜無波的心裡驀然泛起一股焦躁,他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
一看到他心裡就不舒服。
“墨……墨少爺?”
他的手指還長時間地停留在她的唇上,安心有點忐忑不安地伸手慢慢將他的手指推開。
小心翼翼地問。
“墨少爺,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麼?”
墨清辰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地迅速地扇動起來,在他蒼白的臉頰上留下一圈神秘的陰影。
因為不知道想和她說什麼,所以他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安心感到莫名其妙,只能尾隨著他也走出去。
走到長廊上時,她看到王管家一臉興奮並且驚異地望著遠去的少主。
王管家一張老臉紅光滿面,激動得就像剛喝過了兩斤酒。
顫巍著手立即拔通了墨夫人的電話。
“夫人,夫人!告訴你最新的時展。少主現在不光能長時間和安心姑娘單獨相處。而且他剛才還將手指撫上了安心姑娘的唇!是的,離開房間的時候連消毒~藥水都沒噴!”
“這簡直是奇蹟啊。夫人,你必須來一趟看看。”
電話裡傳來墨清辰母親溫柔的聲音。
“好,我過幾天就來看看。如果清辰真心喜歡那個姑娘,我就立即給他們安排婚事。”
————
尼桑小鎮。
齊子驍冷漠地坐在黑暗的地窖裡。
就像黑夜中的鬼魅,悄然無聲,全身散發著一絲絲危險而冷冽的氣息。
這個地窖就是安心以前老房子下面的地方。
九年前他和小兔子第一次相遇時,是她將他帶到這裡來躲避。
當年也是在這裡,小兔子從他眼皮底下逃了。
現在的齊子驍冷酷得宛如惡魔,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椅子上,琥珀色的眼眸專注地望著堆滿地窖的雜物。
“啊——”地窖深處,傳來一陣恐怖的慘叫聲。
齊子驍根本不予理會,纖長的手託著腮,翹著修長的腿。
平心靜氣地聽幾個mask的手下走過來向他稟報。
這幾個成員都是齊千羽特地調給他的精英。他們用mask一貫的手段審訊了那幾個叫花子很久。
但是卻什麼都沒問出來。
“我……我們真的是沒看清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