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將安心抱到臥室裡,幾個專家醫生全部被請了過來。
安心安靜地躺在被窩裡,眼眸緊緊地閉著。
她的手和腳已經被鬆綁,齊子驍面無表情地坐在床畔,手指慢慢地搓著她的手腕。
安心的手腕被麻繩捆得很緊,時間過了那麼久,再加上她一直在掙扎,繩子已經陷進了肉裡。
醫生小心翼翼地告訴他。
“大少爺,幸虧你發現得及時,否則病人的血管被繩子勒得流暢不通,恐怕手已經廢了。”
周圍裡的空氣靜謐得可怕,齊子驍陰沉的臉色到後來已經逐漸平靜。
他就像個傀儡一般坐著,身體挺得筆直,琥珀色的眼眸目光變得更加空洞。
因為管家的話逐漸蒙上了一層死寂的灰。
“少爺,專家們已經診斷過了。珍妮小姐受過刺激,有很嚴重的幽閉恐懼症。這一次更加加深了她的這種刺激,什麼時候醒來要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過了好久,齊子驍才聲音陰沉。
“打電話給千羽,讓他將那些人收回去吧。同時轉告他,我很生氣。”
站在門外的幾個mask成員一聽到這話,面具下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
千羽少爺雖然是他們直接的首領,但是大少爺是齊家家主。
他就這一句話,言簡義賅,卻份量極重。
“我很生氣,你看著辦吧。”
完了,這下子他們一定是要被送到南非去和土著為伍,挖礦為生了。
房間裡的人全部退下後,齊子驍伸出手,將小兔子抱在懷裡。
拿出手帕,輕輕地替她擦拭著汗,她的指尖冰涼,鼻尖彷彿沒了氣息。
雖然他看不到她,卻能想象出她如今慘白的臉色。
就像一條躺在淺灘上乾涸的魚。
“小兔子。”齊子驍緩緩地低下頭,額頭抵上她冰涼的臉頰。
“醒過來吧,醒來後,我就放你走。”
現在的安心意志力正十分渙散,求生意志越來越薄弱。
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有求生欲~望,想了想只能將這個承諾說出口。
額頭緩緩下移,他的唇吻著她的眉心,臉頰,還有那散發著一絲絲寒意的唇。
懷裡的女孩似乎顫~抖了下,身體慢慢舒展開,但是很快就又蜷縮成了嬰兒的姿勢,緊緊縮成了一團。
這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齊子驍心裡猛地一顫,除了抱住她,並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
安心昏迷了整整三天,齊子驍也守了她三天。
這三天裡,家裡的醫生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全天聽候,時不時地就會被齊大少爺召到病房裡。
走在長廊上就能聽到齊子驍緊張又興奮的聲音。
像個小孩子般大呼小叫。
“她的體溫已經沒那麼涼了!”
“她已經停止抽搐了,是不是就快醒了?”
“李叔,快,將醫生請來,再給她檢查一遍。”
所有的人醫生的傭人就像走馬燈似地圍著安心轉,管家第n次被召進病房時,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是第一次見大少爺情緒波動這麼大。
如果誰說這珍妮小姐不是大少爺放在心尖上的人,誰那就是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