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說再過六小時醫療費再續不上的話,只能給大陶拔管子了。
“不能拔!”
白父和白心倩同時出聲。
年過四十的白父身形瘦削矯健,穿著低調,看似貌不驚人,一雙深邃的眼眸卻精芒四射。
一看就是一個身手很好的人。
他嘆了口氣,眼眸裡閃過一絲憂愁,伸手將白心倩起來。
“你的師弟們當初都是受了我牽連才到處流浪,大陶當年是跟我們逃命時受的重傷。”
“我決不能棄他不顧,心倩,你帶好你的師弟,錢的事我來吧。”
“父親,我去吧。你不能露臉。”
白心倩倔強地握住父親的手,黑嗔嗔的眼眸裡目光閃閃發亮。
“我都已經踩過點了,找的是洛城幾家夜店,今天有幾個富人在那裡找樂子。我弄到錢就出來。你就信我最後一回吧。”
說完,朝師弟們使了個眼色。
幾個師弟心領神會,立即將師父團團圍住了。
白父無奈地看著自家女兒飛也似地又溜走了,眉頭深深地蹙起來。
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覺得自己寶貝女兒會出事。
——
半小時後,白父正守在大陶的病房門口,忽然,他的手機上直接跳出來了一條中文簡訊。
“白老頭,你可真會逃。如果不是你女兒的資訊在地下網路洩露,還真是找不到你啊。”
白父一驚,立即吩咐幾個徒弟。
“糟了,心倩呢,快去將她找回來。”
——
地下停車場裡,齊千羽正獨自一人邁向他的布加迪威龍。
剛鑽進車子,忽然看到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正停在遠處。
車子裡坐著幾個五大三粗的黑人,還有一個華裔中年人。
中年人的臉上露著一絲猙獰的神情。
伸手拍了拍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女孩的臉蛋。
“將她帶回去,我給她好好找幾個男人。”
齊千羽蹙了蹙眉頭,他並不喜歡管閒事,所以他坐在車子裡巋然不動。
但是當車子開起來時,他卻發現那個閉著眼睛的女孩一頭烏黑的長髮從帽子裡落了下來。
柔嫩白皙,吹彈可破的面板,還有如羽扇般的睫毛。
嬌~小的身體一動都不動,一看就知道是被注射了安靜劑。
是她,那個中東的小騙子!
齊千羽眯起眼眸。
她怎麼會在這裡?是又開始準備騙人訛錢?
還是說她在騙人的時候反而被人給收拾了?
齊千羽稍低下頭,忽然覺得心煩意亂。
他推開方向盤,乾脆起身下車。
但是才走了幾步,齊千羽忽然又感到頭腦裡一陣眩暈。
意識逐漸模糊,他閉了下眼眸,立即轉過身。
他剛開的藥還在車子裡,沒有隨身帶在身上。
走回車子後,齊千羽連水都來不及喝,直接塞了兩粒藥片在嘴裡。
閉上眼眸,緩了緩。
再睜開眼睛,才發現那輛麵包車已經開遠了。
“算了。”
齊千羽有些懊惱地打了下方向盤,纖長的手拿起手機拔通了心腹MASK的電話。
“我在車場,立即讓人來接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