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是不知道齊薇然作為總統千金,從小琴棋書畫都做了精心的培訓。
所有的中國樂器,她都是可以練得得心應手。
薇然接過琵琶,朝齊子驍眯了下眼眸。
“子驍哥哥,你是故意的吧。”
齊子驍這麼厲害的人物,要擺脫桑娜的要求,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子驍哥哥肯定就是故意的。
“對,因為,我想看我們家的小薇然秒殺全場,將那幾個滿懷鬼胎的中東女人……”
齊子驍唇畔的笑意越發擴大,邪魅而冷冽,伸手在空中果斷利落地劈了一下。
“殺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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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所有的女孩都在翹首以待。
現在就只有薇然還沒有獻藝了。
凌風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目光似是不經意地瞄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皺了下眉頭。
薇然小姐為什麼還沒出來,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怎麼回事?不是說她會彈那個中國樂器,而且彈得很好嗎?是不是要不會彈,現在怯場了吧?”
阿依娜湊著阿依莎的耳朵說話,目光輕蔑。
桑娜卻不動聲色,看似非常溫和耐心地等待著,唇畔的笑意逐漸加深。
“四王妃來了。”
“小齊王妃來了。”
驀然,隨著一陣細碎的議論聲,桑娜看到齊薇然抱著一面古箏緩緩走進了大廳中間。
她的眼眸立即死死地盯著薇然懷裡的琴,不由鬆了口氣。
齊薇然懷裡的琴果然是壞的,而且壞得很徹底。
都斷了三根弦了,這裡又沒有能續絃的琴師,她還能表演?她拿什麼表演?
但是桑娜立即低下頭,只當自己沒看到。
薇然走過人群的時候,稍瞄了桑娜一眼,將她的神情盡收入眼底。
然後立即目光注視著前方,向高坐在王府上的凌風哥哥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的目光有些恍然。
凌風哥哥今天親自主持祭祀,所以換上了一件深色的袍子。袍子上鑲著金色的邊,還有許多細碎的鑽石。
他一定是剛剛焚香沐浴過,走近的時候,能聞到他身上傳來一陣清新的氣息。
但是現在的凌風哥哥,並不能表現出對她很熱絡,所以他只是稍微對自己點了點頭。
眼眸裡泛著一貫的冷意,就如從天而降的神只。
尊貴,高冷。
薇然瞧得有些發怔,又有些心酸。
這樣的神鷹之子,她感覺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他看起來這麼冷漠,就像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凌風哥哥。
就像他根本沒有在那天將她擁在懷裡,抱了她一晚上一樣。
以後等她回到Z國以後,等凌風哥哥當上國王以後,一定會比現在更高冷,更冷漠吧。
“四王妃,你可以獻藝了。”
凌風的眼眸一直注視著薇然的神情,根本沒注意到她手中的琴。
他沉吟了好一會,終於沉聲開口。
“殿下。”
薇然終於恍過神來,再朝他鞠了一躬,聲音清冷而平靜。
“我剛才發現我的樂器壞了。”
“什麼?”
薇然的話說得十分平靜,但是卻一顆炸雷,讓整個大廳裡的人都炸了。
凌風一驚,眯起眼眸,神色變得十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