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政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離開書房,走進自己臥室的時候,才發現唐柔竟然不在。
“總統先生,夫人去辰康醫院陪齊家家主夫人去了。”
僕人恭恭敬敬地彙報。
於是總統先生更加覺得心裡鬱結。
齊沐琛這小子啊,自己老婆病了,整個齊家都搞得雞飛狗跳。
現在連他的老婆都給拐走了。
不成,等蘇小牙好了後,這個人情一定要讓齊沐琛好好還回來才行。
——
唐柔現在正在辰康的貴賓病房裡陪著師妹蘇小牙。
齊政正在院長辦公室和歐文翔商討病情。據說小牙第一次自閉症已經恢復了。
但是因為在治療過程中,又受了強大的刺激。
小牙現在成天像唸經似地念叨著驍寶寶,病情似乎是加重了。
被窩裡,蘇小牙唸叨得已經累了,蜷縮在被窩裡睡得像個初生的嬰兒。
唐柔看得有點心疼,走到床邊替她掖了掖被角,看齊沐琛回來了,就起身告辭。
為他們輕輕關上房門,眼角餘光看到齊先生接替她坐在床邊,握著蘇小牙的手。
一向冷冽的眼裡泛著濃烈的寵溺和心疼。
時光在剎那定格,彷彿外面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了。
走出辰康醫院,唐柔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齊家的男人都專情。從齊海到齊沐琛。
還有齊政,為了死去的未婚妻沈雪瓔,身為一國總統,居然守了這麼多年。
不過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這男人騙上床上,而且還莫名其妙地成了代孕。
唐柔心裡就無比煩躁。
高跟鞋狠狠地向前踢了一塊石子。
md,自己怎麼就會因為他的眼淚而一心軟答應了呢?
石子被她踢得很遠,一下子踢在了一塊廣告牌下。
某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似乎受了驚,有點驚惶地左顧右盼。
唐柔挑了下眉,目光一閃。
飛速向前走去。
廣告牌上貼的是齊政連任競選總統的大海報。
海報上的總統先生一貫的俊朗儒雅,溫和沉穩。深邃的眼眸含著親切的笑意,但是眼底深處卻又暗藏鋒利。
唐柔掃了一眼,發現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真的還挺俊的。
但是,她心裡升起一股怒意。
這樣的大海報總共有四幅。旁邊三幅居然都被人為地潑上了墨水。
濃黑的墨汁順著總統先生英俊的臉龐流得整張海報都是。
md,誰幹的!
很快唐柔目光掃至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竟然一隻手拎著一桶墨漆漆的墨水,一看到有人來,立即撒腿就要跑。
唐柔迅速脫下高跟鞋,直接追過去,然後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說!誰指使你做的?”
那個男人湊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唐柔的臉,嚇得瑟瑟發抖。
“總,總統夫人?”
他是拿錢替人幹活,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被人抓個現行,而且這個人還是總統先生的夫人!
“我,我只是替別人做的啊。”
男人哭喪著臉。
“我不知道是誰派的?就是幾個男人,給了我很多錢,然後讓我朝海報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