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剛從m國回來的時候,雖然情緒激動,精神失常。
但好歹還會說話,還會一個勁地念叨驍寶寶的名字。
可現在這幾天,她卻越來越安靜,不激動不傷心,沒有了任何表情。
甚至也不開口,目光茫然麻木,乖巧得真的就像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娃娃。
看到蘇小牙這個樣子,齊先生簡直是心疼到不行。
對著歐文翔低吼的時候,琥珀色的眼眸都變得有點熾紅,額頭上青筋爆裂,宛如游龍。
“你別激動,沐琛。”
齊先生這樣子就像馬上要捏緊拳頭將他揍一頓,歐文翔下意識往後站了幾步。
伸手從桌子上扔了一張資料給他。
“小丫頭現在是自閉症,你不要急,她這種情況是有先例的,以前被治好過。所以現在也未必就治不好。”
齊先生眉頭蹙得更深,好不容易壓下激動的情緒。
“我記得以前我讓你查過她的健康情況和所有病史。你並沒有說她有過自閉症。”
“那是因為她並沒有上醫院。這幾天我去作了調查,並問了她的師兄陸時景。”
歐文翔將資料上的資訊指給他看。
“五年前,小丫頭參加了那次舞會後,回來就一部分記憶喪失。過了一段時間後並且逐漸變得不愛說話。不愛搭理人。”
“後來是陸時景一直堅持著和她說話,堅持了整整一天一夜後,才終於將她從封閉的世界裡喚醒了。”
“現在在小丫頭的心裡,肯定一直在自責是自己害了驍寶寶。她心理上處於了絕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最後就又選擇了當一回鴕鳥,將自己封閉起來了。”
陸時景三個字,就像沉重的烙鐵,將齊沐琛的心烙得發燙。
這幾天,陸時景來看過小東西。
因為病房裡一直有他陪著,所以陸時景並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像尊雕塑一樣,痴痴地望著蘇小牙。
眼底閃著濃重的悲傷,關心和焦慮。
情意濃得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瞧出來。
陸時景,雖然和小東西完全沒了可能,但是他對小東西的心意,居然還一直赤果果地存在著。
齊沐琛的臉色變得有點煞白。
向後退了幾步,淡薄的雙唇緊緊抿起,唇齒間冒出一絲強行忍住的顫音。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找陸時景來。”
既然以前小東西是讓陸時景喚醒的,那麼他就再去將陸時景請來。
雖然,一想到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對小東西有著濃重情意的陸時景要和她****夜夜地單獨相處,不容任何外人去幹擾。
他的心就痛得厲害,感覺快要碎掉了。
“你是不是傻啊。齊先生。”
歐文翔有些瞠目結舌,愛情這個東西真是一味可怕的毒藥。
酸名昭著的醋罈子齊先生為了救小丫頭,居然都能“大度”地讓情敵登門入室,和蘇小牙朝夕相對。
“現在你才是小丫頭最愛的人,心底裡最依賴的人。那麼,喚醒她的任務,當然是要交給你,齊先生了啊。”
——
兩天後,在一個離帝都很遠的小海島上。
齊先生抱著如傀儡娃娃一般的蘇小牙,走到剛剛造好的一幢小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