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並不愛他,那麼如果他有個她的孩子,不管這個女人有多麼地野,最後總會被母性慢慢感化。
最後會因為親情而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想得美!”唐柔咬牙切齒地冷笑。
其實她的心裡並不是不願給他生孩子,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算計她,騙她。
她就恨得只想和他作對。
因為太生氣,所以口不擇言。
“你又不是我愛的人,憑什麼我要給你生孩子!怎麼?總統先生你這是演戲演得太投入,弄假成真了?”
你又不是我愛的人,憑什麼要給你生孩子!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瞬間割破了總統先生的靈魂。
一向最會控制自己情緒的總統大人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怒氣。
忽然就欺身上前,一隻手強勢地按住了唐柔的後腦勺,英俊陰鬱的臉龐湊下去。
冰涼的唇直接吻下去,撬開她的貝齒,狠狠地吮吸著她的舌。
唐柔瞪大眼睛,下意識兩隻手抓住他的手腕,張開牙齒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滿著齊政的唇齒間,但是他依舊沒有鬆開。
直到自己的唇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淋,他才慢慢移開,帶著濃郁的腥味,目光平靜地望著她。
唐柔毫不示弱,挺起胸膛,嫵媚冷豔的丹鳳眼裡閃著星星點點的怒火。
總統先生的目光泛著點憂傷,但同時又非常陰鬱。
唐柔的心驀然跳了下。
對了啊,她怎麼這麼笨,他再裝得怎麼溫和無害,但他也是一國總統。
他是齊家的男人,齊家的男人個個都是叢林中最陰戾的猛獸,哪可能會有真正溫和的。
她深吸了口氣,直接抱起被子,準備去睡客房。
但是才剛向前走了兩步,手就被總統先生攥住。
回過頭,她看到齊政的目光瞧著書桌上的藥瓶,聲音難得的陰冷。
“你不想給我生孩子,難道想給陸時景生嗎?”
他的唇畔泛起一絲譏誚的笑意。
“他生得出來嗎?”
總統先生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會被妒忌衝昏了頭,說出這麼有失風度的話來。
空氣裡充滿了一股濃烈的醋味和硝煙瀰漫的火藥味。
明知道這句話會讓自己的女人情緒失控爆發,但他就是生氣,氣到想將它說出來。
“不許你這麼說時景師兄!”
果然,唐柔像只野貓一樣炸了。
“齊政,姐姐我告訴你。我和誰生都不會和你生!我和你當初只是合作關係,根本沒有說明,還要包括要給你生個孩子!”
“所以這種事,你想都別想!”
由於憤怒,她的聲音都有些尖銳。
手狠狠地從他的手裡抽出來,但是齊政很快又再強勢地攥了回去。
她再次推開,胃部忽然又湧起了一股噁心。
一低頭,一股酸水又從嘴裡吐了出來,全部吐在了總統先生黑色的手工西裝上。
就一瞬間,齊政就驀然明白了。
他根本顧不上脫下自己被弄髒的西服,又驚又喜地彎下腰。
手直接摸向她的小腹。
“你有了,對不對?”
唐柔垂下眼瞼,神情冷冽。
“對,我有了,但是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是不會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