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東西,他的心又猛然一慟,但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繼續沉聲。
“再過幾天就是我28歲生日了,李蔓一定會耐不住。你們留意她一舉一動,隨時通知我。”
——
一個星期後,雪白的囚房裡。
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的李蔓就像一個孤魂野鬼,站在簡單枯燥的一片白色中,赤著腳,披著長髮。
掰著手指,一天一天地算。
算到後來,猛然尖叫起來。
“今天是沐琛的生日!他28歲了!他28歲之前必須是要結婚的。他答應過沒結婚就會娶我!”
“他說過他娶我!”
李蔓瘋一般地尖叫起來,伸手將門拍得震天響。
“我要見你們齊先生。他不能不信守承諾。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必須娶我!”
——
“今天,是齊混蛋的生日啊。”
蘇小牙的公寓裡,蘇小牙獨自坐在陽臺上,手裡拿著一個縫的手工愛心抱枕,雙腿曲膝,就這樣抱著發呆。
和齊沐琛分手已經整整一星期了。
他真的再也沒有和自己聯絡過,徹徹底底地撤離了自己的生活。
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她和齊先生本來就是分別屬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就像兩株根本不長在一起的藤蔓,誤打誤撞再加上驍寶寶的撮合,糾纏在一起。
現在再次分開,再也不會有交集。
齊先生其實心裡還有李蔓,而她也不可能再和羞辱了時景師兄的男人在一起。
這樣,真的挺好的。
她低下頭,拍了拍手裡的枕頭。
這個手工心型枕頭,顏色其實並不粉嫩,因為這是她要送給齊混蛋的生日禮物。
已經準備了好久了。
她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性格直,線條粗,所以手工活一向不擅長。
這一個手工枕頭,她都縫了足足有三個月。
在拍《化骨》的時候,她就已經準備了。
在拍攝之餘,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拆了又縫,縫了又拆,最後終於達到了她勉強滿意的地步。
為了這隻枕頭,縫花針都幾乎將她的十根手指都給戳破,但是看到成品的時候,她還是歡喜得不要不要的。
蘇小牙對著懷裡的枕頭髮了一會呆,手指將心型枕頭的外層開啟,掏出裡面一個小小的海綿錄音機。
錄音機裡面錄了一些她一邊做手工時一邊錄進去的祝福語。
纖長手指按了下,裡面果然傳來她歡快的,但是又有些忐忑不安的聲音。
“齊混蛋……不,齊先生,不,老公——”
這聲老公,平常她是打死都叫不出口的。
但是她知道齊先生喜歡她這麼叫。
她當時就想,不管怎麼樣,他生日,自己就主動一點讓他滿足滿足唄!
“老公……這個枕頭其實挺醜的,不過好歹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喜歡。”
又過了會。
“不許不喜歡……一定要喜歡!”
蘇小牙聽到自己這種有些任性甚至刁蠻的聲音,不由撲哧笑出了聲。
錄這段音的時候,自己拍了一天的戲,已經很疲憊了。所以在縫線的時候,眼皮都耷拉下來,針刺進了指甲裡。
她給疼醒了,所以才這麼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