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依鳳一直被你冷落，你和姚依鳳的兒子死了，你甚至連喪事都袖手不管。”

“這些，其實你都是為了替小蝶報仇吧。”

寒楓忽然笑了一聲。

“穆青塵，你這個人估永遠冷酷陰狠，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更加變~態了。”

穆青塵淡淡掃了他一眼。

“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寒楓笑笑，先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的蘇小牙，目光先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輕聲。

“小牙，我是你忠誠粉絲，冬天的楓葉。”

“你，你和你的奶奶真的長得很像。”

寒楓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唏噓。

目光再次移到穆青塵的臉上，他哼了聲。

“我聽說你要逼著已經快為人母的小牙嫁給你的孫子。”

“穆青塵，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個人性格過度陰暗狠辣，會拆借去他一生的幸福。”

寒楓慢慢地向前走，根本無視那些緊緊對著他的槍口，一直走到穆青塵的面前。

目光含著一絲濃烈的諷刺。

“穆青塵，有一件事，如果你當年不是用那種陰狠的手段逼死我父母。也許四十年前我就會告訴你。”

蘇小牙瞪大眼，停止了呼吸。

攙著扶梯一步步向下走。

她有一種感覺，寒楓將會說非常非常重要的話。

“小蝶和我根本沒有談過戀愛。”

“雖然，我確實很喜歡她，那一天，我在學堂裡向她表白。但是她卻告訴我，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小蝶愛的，是穆家的少爺穆青塵。但是因為姐姐姚依鳳也一直深愛著穆青塵。而且穆姚兩家似乎早就有了聯姻的意思。

姚依鳳從小到大對小蝶都那麼好，小蝶一直覺得，如果沒有大小姐，她和她母親可能早就死在姚府了。

她不能恩將仇報，所以放在心口的話死都不敢向姐姐說出口。

在姚依蝶的心裡，愛情是美好而自私的。

她愛著穆青塵，而且並不肯和別人共事一夫。

所以當姐姐求她和自己一起嫁進穆家的時候，姚依蝶找了個藉口，斷然拒絕了。

“她以前在拒絕我時，我就告訴她，我願意一直等著她回心轉意。並且我不介意她將我作為擋箭牌。”

寒楓回憶著往事，曾經俊美非凡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當時他也不是沒有私心的。

他一直想著，穆家是不可能讓姚依蝶進門的，所以他讓小蝶在學堂假裝和他談戀愛，弄得人盡皆知。

寒楓一直想著，等小蝶對穆青塵死心的那天，終歸會被他的一腔痴心感動。

然後兩人就真的變成交往。

可誰料到後面小蝶就出事了。

小蝶扶著母親的棺木離開江城的時候，他曾去送行。

他和小蝶最後的對話，到現在寒楓還記得。

“小蝶，你既然已經失身給了穆青塵，為什麼就不乾脆嫁給他？”

那個時代，她一個已經失身的女子，如果不嫁進穆家，以後再嫁人生子該有多艱難。

穿著一身孝衣的姚依蝶默默低下頭，最後輕聲。

“寒楓，能不能替我向穆青塵帶句話。”

“如果，如果他肯離開江城，那麼我在北方的帝都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