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魔!
居然在強了他之後,還讓手下來參觀衣不蔽體,渾身汙濁的自己!
她伸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像只倉惶的小動物,蜷縮在了角落裡。
嘴唇使勁地咬著,直咬出了血,一滴滴的淚水黃豆般滲出眼眶,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來。
小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就像一隻瑟瑟發抖的羔羊。
齊沐琛靠在玻璃窗上,皺著眉頭打量她。
這間囚室是專門用來對付頑劣的女囚,玻璃窗是專門設計的。那一頭的人根本看不到這裡。
他故意不說,為了讓她心理上再遭到進一步打擊。
然後逼出她的實話。
但是現在他卻有點後悔了。
原本一直朝氣蓬勃的小東西,現在脆弱得就像一朵狂風中纖弱的花。
眼神茫然失措,兩行熱淚淌過她的臉頰,瞬間就滴到了他的心窩裡。
齊沐琛忽然有手足無措,以前對付敵人的時候,手段比這種要更狠百倍。
但是今天卻是第一次心軟。
他沉默了一會,拔了下手機,讓手下送一套乾淨的女孩衣服來。
因為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小東西的身體,所以還特地召來了一個女手下。
蘇小牙低著頭,淚水糊了一臉,根本看不到是誰進來了。
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再往後躲了下。
直到一隻手觸上來,她立即像被針刺般打了個哆嗦。
“不要!”
“別動,給你穿上衣服。難道你想就這樣一直果著?”
齊沐琛聲音冷冽。
他伸手將蘇小牙抱起來,然後非常輕柔地替她將破碎的衣服除掉。
再換上新的。
他纖長如玉的手優雅地替她穿好衣物,極有耐心,甚至一個個釦子替她繫上。
就像他剛才根本沒有蹂躪過她一樣。
蘇小牙終於清醒了過來,咬了咬牙。
雖然心裡將齊沐琛恨到了極點,但她還是往他的懷裡鑽了下。
因為身後就是透明的玻璃牆,她實在是不想讓那麼多男人在光天化日下看到赤身果體的自己。
感受到小東西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往懷裡擠,齊沐琛的手有點停滯。
他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從來不會有的瘋狂想法。
算了吧。
管那個孩子哪來的,管小東西背後的陰謀是什麼。
他不想再審下去了。
秘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皺了下眉頭,低頭審視了下小東西。
看到她衣衫已經穿著整齊,他才冷聲。
“進來。”
“齊先生。”
幾個黑衣手下魚貫而入,為首的那個手裡拿著一支滴著液體的針筒。
“齊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秘室裡的空氣再次凝結成冰。蘇小牙尖叫起來。
“你要幹什麼!你是瘋子,瘋子!”
折磨她到現在不夠,居然還要變本加厲?
“你要給我注射什麼!”
齊沐琛一直抿唇不語。
安排手下過來給小東西注射逼供的藥物,是最後一步。
但是他雖然作了安排,現在卻突然不忍心了。
“齊先生。”
看主子有些恍惚,黑衣手下忍不住輕聲出言提醒。
齊沐琛這才回過神。
對,他是齊先生,素來狠辣無情的齊家家主。怎麼能為一個小東西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