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處理些事。等我回來，再和你慢慢談。”

他意味深長地瞄了薇薇安一眼，轉身就走。

帶著秘書長走出病房一段時間後，齊政停下腳步，沉聲。

“派人去查一下薇薇安在波比亞這半年的所有事。事無鉅細，都要調查清楚。尤其是，她是怎麼忽然成為殺手的。性格和習慣方面有沒有突然的變化。”

他的眼前，閃現著兩張截然不同，卻同樣讓他的心砰然直跳的臉容。

如果說，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那麼他對薇薇安逐漸產生的心動，和越來越濃的情愫，就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是，薇薇安，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小柔呢？

齊政深吸了口氣，神情波瀾不驚地鑽進了林肯車。

直到這時候，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也有著那麼懦弱的一面。

他不敢繼續逼問下去，只怕他的小柔在生氣，故意告訴他薇薇安和小柔是兩個人。

——

這時的蘇小牙，正心不甘情不願地陪著婆婆去探望林可。

林可的罪行已經很清楚了，但是她拼死不承認。

因為她很巧妙地避開了監控，還一口咬定王苗苗是一面之辭，她根本沒有拿致幻劑。

所以其實證據還是不足。

她咬定了要見簡小敏，因為簡小敏是將她帶進總統府舞會的，現在就是林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了。

“我的天哪——”

簡小敏看到林可現在這副模樣，嚇得一把捂住了臉。

林可原先那張與唐柔一般精緻美~豔的臉，現在已經整張臉在潰爛。

就像一塊被毀壞腐爛的蛋糕，甚至鼻樑裡打進去的填充物都在往外一絲絲地滲出來。

怎麼看怎麼噁心。

“她，她怎麼變成這副德性了啊？”

簡小敏低下頭不忍直視，想了想又吩咐蘇小牙。

“小牙你也別看了，小心影響肚子裡的寶寶。”

“對啊，這麼噁心的臉，我寶寶都在抗議了。”

蘇小牙眨眨眼睛，一把挽住婆婆的胳膊，準備帶著她迅速離開。

“唔——齊……夫人……”

林可急壞了，她整張臉潰爛得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

除了痛還是痛。

但她還是拼盡了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簡小敏的腿。

簡小敏一走的話，她可真的什麼都完了。

“這……小牙，要不我們先將她送去醫院，讓這些保鏢將她放了吧。”

果然，簡小敏有點心軟了。

再怎麼說，林可也是她帶來的，而且現在她看起來真的好慘。

“婆婆。”

蘇小牙眨了眨眼睛，忽然垂下頭，眼底泛起一點淚光。

“我昨天去看了小薇然了，她真的好慘啊。這麼小，就要天天注射這麼多藥物。”

“還有，小薇然的胳膊上，到處都是掐前，那真的不是人做出來的事啊。”

說著，蘇小牙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滴滴眼淚順著指縫流淌下來。

很快，聲音就變得哽咽，泣不成聲。

“真是太可憐了，剛出生就沒了媽。沒媽的孩子就是沒人疼。這麼小就被人欺負折磨。唐柔師姐如果在天有靈，那得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