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我只有一個要求。這個女人對你心懷叵測,以後肯定會壞事。請你將她調離帝都。我不想再看到她。”
唐柔冷聲。
在這個女人心裡,齊政是天,是神,是她最大的信仰。
被自己信仰著的神親自趕出帝都,這女人一定會心如死灰,心痛得死去活來。
齊政眯了下眼睛,沉默了下,沉聲。
“王茜是我的特工,跟了我很久,她雖然對你是用了些過激的手段,但也是因為你有著很大的嫌疑。所以,請你不要怪她。”
請你不要怪她。
這句話讓唐柔心海翻騰,她想尖叫,想怒吼。
在波比亞吃盡苦頭,熬到現在所有的委屈幾乎就要化成悲憤的眼淚。
恨不得直接一拳打上齊政的胸膛。
但是最後她的手還是隻是緊緊地攥緊了被單,將被單攥得皺巴巴一團。
她現在的身份和王茜怎麼能比呢?
王茜是跟隨齊政這麼多年同生共死,多次護他平安的心腹。
而自己,算什麼?
算什麼!
心裡的酸楚蔓延到全身,唐柔乾脆扭過臉,哼了一聲。
“總統先生,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是你眼瞎!”
醫護人員正在幫她按摩身後的脊椎,她的脊椎因為差點廢了,所以需要專人每天給她做半小時推拿。
醫護人員按的時候,唐柔感到有點疼痛,忍不住就呻吟了一聲。
“你們小心一點,不要弄疼她。”齊政忍不住開口。
醫護人員忙恭敬地應聲。
唐柔哼了聲。
還不是他那個心腹手下搞出來的事,齊政你既然做不到將那女人調離,就別來假好心!
這個女人,生氣的樣子,真的有點可愛啊。
齊政眯了下眼睛,忽然唇畔就泛起一絲笑意。
“薇薇安”正轉身背向著她,所以並沒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醫護人員推拿結束後,立即走出了病房。
齊政站在她床畔,俯下身,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尖輕輕地拂過她的髮絲。
薇薇安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將她送進醫院後,他就一直拼命地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除了唐柔,這是自己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受傷感到心疼,憤怒,甚至有一股想將她摟在懷裡的衝動。
但是,他怎麼能對唐柔以外的女人有這樣的衝動呢。
當“薇薇安”費力地轉過身時,齊政忽然就低下頭,在她耳畔輕聲。
“我眼不瞎。我知道你救了我女兒,還有,你在波比亞就想勾引我。”
“呵呵。”
唐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總統先生自控力這麼好,我再怎麼勾搭又有什麼用?要不,我們再試一次?”
齊政眯了下眼睛,這個女人,說話的口氣和目光,怎麼那麼像自己的小柔呢?
他有些恍惚,揉了揉眉心。
“你好好休息吧,合作的事,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詳談。”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走到長廊後,一群保鏢和特工立即跟上,從各個角度保護著總統先生的安全。
“王茜。”
忽然,齊政站定腳步,頭也不回,聲音平靜。
“從現在起,你不要留在我身邊了。安排一下,離開帝都,以後也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