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傭在背後嘀嘀咕咕,看薇薇安的目光裡充斥著厭惡和鄙視。
唐柔非常寬容地對她們的這種行為視而不見。
她們對她越是厭惡,就說明她們對“生前”的自己越忠心。
這幾個傭人,其實人都不壞,但是忠心的人都容易一根筋,腦子轉不過彎來。
她現在也沒這精氣神去和她們解釋。
等以後先搞定了自家男人再說吧。
但是過了幾天,唐柔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
齊政不回來不說,小薇然也給接到齊家老宅,說是讓齊沐琛的母親帶著玩去了。
整個齊宅所有的傭人都給她臉色瞧。
吃飯時,直接給她的是冷的剩菜,也沒人到她房間來打掃。
甚至當她回到房間時,發現有人將她新買的那幾條裙子全給剪碎了。
唐柔攥著一地的碎布,沒好氣地將它們清理乾淨。
眯了下眼睛,算了,姐先忍一忍。
其實她都明白,齊政這是不敢見她,而且不想讓小薇然和她再培養感情。
她怕自己佔了“唐柔”在他心裡的位置,所以放任這些傭人對她這麼刻薄。
齊政是想讓他們逼得她自己主動離開這裡。
唐柔挑了件普通的睡衣,拿好浴巾,走到沐浴房裡,開啟水籠頭,準備好好洗個澡,先讓自己身心舒服一點。
結果放了半天水,一滴熱水都沒有,出來的全是冷水。
冰冷的水澆在她果露的肌膚上,唐柔只感覺渾身都冰涼徹骨。
她氣得牙直顫,不行,這些人,不和她們談談,那是越來越過分了。
現在居然連熱水都不給她了。
“齊政,你行啊,你這麼虐~待我,老孃都給你記著呢。”
唐柔小聲地咒罵,伸手拿了塊毛巾,正準備將身上的水擦乾淨,忽然感覺小腹一陣溫熱。
肚子就像被刀絞過似的,痛得全身凜冽。
唐柔眯起眼睛,伸手抓住浴室的扶水。
“shit!”
她罵了句粗口,拿著浴巾的手不住發抖。
她來大姨媽了,但問題是,薇薇安的這具身體和她以前的體質截然不同,平時什麼毛病都沒有,只要一來大姨媽,那是疼得死去活來的。
在波比亞的時候,有幾次她在西克手下進行魔鬼式特訓,那幾次都是疼得死去活來。
甚至一直疼到快昏迷,每次都是憑著對自家男人和女兒的思念,才一次次闖過鬼門關。
而且在波比亞,還有慈祥的阿媽,用當地的土法子,拿著村落裡一種長長的樹葉,在滾燙的爐子上燻得火熱,然後貼在她冰冷的小腹上。
但是在這裡,什麼都沒有。
唐柔走出浴室的時候,已經疼得快起不來身了。
這幾天總統府給她吃的都是冷的飯菜,剛才洗澡水也是冰涼刺骨,這一重重疊加起來,現在簡直是痛得生不如死。
唐柔捂住疼痛的肚子,走到外面,伸手按了下鈴。
通話器很快就通了,但是那一頭的傭人聲音特別冷。
“薇薇安小姐,有什麼事嗎?”
“你們……給我過來。”唐柔咬牙切齒。
電話那頭的傭人聲音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