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對唐柔死心塌地。
可現在,她竟然在這個波比亞年輕女人身上,看到總統夫人的影子!
唐柔解決完肚子問題後,擦了擦嘴,邁步走出小廚房。
結果才走到門口,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站著負手而站的總統先生。
齊政就這樣默默地站在廚房外,一雙深邃的眼眸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目光閃爍著,臉色卻異常冷冽。
似乎想和她說什麼,但是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神色冷峻地走開了。
與她擦肩而過時,就像又恢復到了一開始和她刻意保持距離的時候。
一個眼色都沒給她。
唐柔心忽然有些恐慌,咬了下唇。
剛才她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她望了下自己的手,就像看到了當初在波比亞時自己毫不猶豫地殺掉了一個又一個同伴時的情景。
她在波比亞,兩手沾滿了鮮血。而且那些同伴,都是當地十七八歲的少年。
原本他們都有著鮮活的生命,朝氣蓬勃,可是最後都死在了她的手下。
但是她沒辦法啊,西克的特訓,充滿血腥,殘酷得讓人無法呼吸。
每一次突然其來的特訓,都是一場殊死搏鬥。
每次只能活一個人。
她也知道,她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這麼多鮮活的命都葬送在她的刀或者槍下,一開始她還噁心得想吐,到了後來居然已經漠然得習慣了。
但是她沒辦法啊。
她為了保住自己的命,為了回到z國見自己的,為了保護好自己的阿媽和大哥。
不得而為之。
唐柔有些恍惚地走下樓梯,眼前一直浮現著齊政剛才冷戾的眼神。
越想越有點心慌,她一直覺得,只要將真相告訴齊政,她在波比亞的噩夢就算徹底可以終結了。
以後就可以守著她的男人和女兒,幸福地過日子。
可是現在她忽然發現,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她雙手沾滿了血,她現在就是一個殺人機器,和以前的唐柔,已經越來越遠。
以前的她不過是冷豔,現在的她卻是冷血。
這樣的自己,齊政真的能接受嗎?
——
齊政冷著臉和薇薇安漸行漸遠,心裡一直在想著剛才看到的在廚房門口聽到的話。
當薇薇安那樣輕描淡寫她在波比亞非人的生活時,他的心裡竟然感到了濃烈的心疼。
他的人已經到達了波比亞,而且將薇薇安的所有資料全部交給了他。
他看了很多遍,她剛才對女傭說的那幾句話真的已經是淡化了許多。
她這樣一樣如花年齡的年輕女人,能活著到z國,當中到底經歷了多少磨難。
但問題是,齊政,這關你什麼事呢?
他越想越覺得煩惱,所以只能對她冷眼視之。
——
唐柔慢慢地趿著拖鞋走回臥室,走到拐彎處時,忽然聽到有人在提到她的名字。
她的聽力現在也訓練得異常敏銳,她立即停下腳步,聽總統府的幾個女傭在議論她。
“我看薇薇安小姐其實性子還不錯啊。她和總統夫人性格真的好像。”
“對啊,而且你們是沒看到剛才她暈過去時,總統先生急成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