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坐姿端正,目光幽深地盯著監視器下的薇薇安。
執著茶杯的手有一點微顫,心情十分複雜。
“總統先生,薇薇安的同伴已經來了。”
一個保鏢恭敬地向他彙報。
他點點頭,繼續盯著螢幕,心思十分復要。
指尖將茶杯幾乎要捏碎,齊政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心裡是希望薇薇安安然渡過這一關。
還是露出馬腳,好讓他徹底能狠下心來殺了她。
“餐廳的狙擊手正在待命,時刻準備著聽閣下發令。”
保鏢繼續彙報。
齊政揉了揉眉心,腦海裡使勁將薇薇安那雙嫵媚冷豔的眼眸抹去。
聲音非常冷。
“不用聽我號令了,到時只要薇薇安表現出和她的同伴有任何合謀的可能,你們直接開槍將她射殺。”
這樣不盡人情的做法,其實真的並非是他一貫行事風格。
但是他沒辦法,他不能再讓自己沉淪,他必須要讓自己極早從情絲中抽身。
所以,他就坐在包廂裡,等著親眼目睹薇薇安背叛自己的那幕,好讓自己徹底死心。
薇薇安的真實情況,他的特工已經在波比亞打聽清楚了。
確實是有一個阿媽,一個弟弟,但她同時也確實是在西克手下進行特訓的專業殺手。
當時那天在山洞裡她為自己帶路時,其實本身就是西克設下的一個局。
也就是說,如果他的保鏢沒有及時趕到,他很可能會被這個女人一刀殺死。
所以,真相到底怎麼樣,誰都不知道。
薇薇安,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而且又是一個對東方文化完全不知的波比亞女人。
她憑什麼就要將身家性命全部投靠在自己這裡?
——
坐在餐廳裡的唐柔完全不知道角落裡正起碼有四個殂擊瞄準了自己。
她託著腮,冷眼看自己的同伴匆匆走過來。
坐在自己對面。
“薇薇安,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齊政現在人已經去波比亞了?”
同伴的神情有些懊惱,又有些警惕。
“我剛剛才得知這個訊息。”
唐柔吃了一驚,齊政去波比亞的事,並未對外宣佈,她也一直沒有透露。
“我不知道啊。”她撒謊的時候,面不改色。
“現在我就給西克先生髮訊息吧。”
同伴瞄了她一眼,敲敲桌子。
“等西克先生將齊政幹掉了,你就不用再在這裡等著施美人計了。到時跟我一起回去吧。”
同伴不比唐柔,他對z國的飲食和生活習慣完全不適應,所以想極了立即回到家鄉去。
唐柔垂下眼瞼,下意識握住他掏出的手機。
“不行,你不能發訊息。”
“為什麼?”同伴疑惑地看著她。
“這個訊息,可能並不精準。”唐柔順口胡縐,心裡焦急得不行。
齊政在波比亞,人生地不熟,那裡完全就是西克的地盤。
這一個電話打過去,很可能就會將他置以險境。
“薇薇安。”同伴謹慎地望她一眼,眼眸瞬間眯起,目光變得危險。
“你是不是叛變了?”
他將手機取回來,敲了敲桌子。
“薇薇安,你現在自己給西克打電話,將這條訊息告訴他。否則我就認為你是叛變了。”
唐柔愣了下,手慢慢伸進自己的懷裡。
角落裡四把槍同時舉起,殂擊手果斷地一起上膛,瞄準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