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並不知道,這一個星期,他每天晚上都要去做非常痛苦的心理治療。
一些消融不了的痛苦和狂躁則需要另一種方式來發洩,作為前期階段的輔助。
比如飆車,比如和那些保鏢們狠狠打一架,又比如,男人最喜歡的某項床上運動。
治療期間的齊先生男性荷爾蒙直線上升,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暴力和性的基因。
所以,現在一看到小東西,齊先生就比以往更想將她撲倒,狠狠地疼愛。
但是他最終還是控制住。那天在辦公室他過分的行為已經讓小東西寒心了好久。
自家女人可是好不容易才哄回來的。
房間裡已經有人按照他的吩咐準備了幾杯冰水,齊先生直接拿起,一口飲下。
這樣身體的躁熱才減輕了點,他低頭吻了下蘇小牙紅撲撲的臉,準備走出去吩咐遊艇可以啟動了。
“齊先生。”
門口一個保鏢走進來,打量了下他冷峻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彙報。
“劇組的工作人員來請示您,說是他們的演員李蔓小姐現在都無法走路,想問一下能搭您的遊艇離島不?”
當然這根本不是節目組的意思,而是李蔓專門讓工作人員過來問的。
內艙裡的蘇小牙原本正被齊先生撩得昏昏沉沉的,聽到這句話,瞬間腦子又立即清醒了。
虎視眈眈地貼著窗玻璃往外面看。
這朵白蓮花又要來玩這一套?
節目組有專門送演員們離開的船,雖然並不是很大,但真的就容納不下一個擔架?
但是她並不出聲,現在正好是考驗齊先生的時候。
蘇小牙垂下眼瞼,自己都沒發覺幾根手指已經緊張得纏在了一起。
艙外的齊先生沉吟了下,但是表情卻並沒有任何變化。
過了好一會,他才眯起眼眸,點點頭。
“可以,你們讓她的擔架上船吧。”
蘇小牙的心瞬間沉進了谷底,但是她所有悲憤的情緒還未來得及爆發的時候。
艙外的男人已經快速走過來,隔著窗敲了敲玻璃。
目光灼灼地望著小東西,聲音低沉,只說了三個字。
“相信我。”
——
齊先生轉身離開後,蘇小牙一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
小牙覺得自己的心很亂,遊艇艙裡掛著一隻用來裝飾的鐘,現在靜謐得她都能聽到滴滴嗒嗒的鐘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小牙覺得自己如坐針氈。
“真急的話,你就拿出正宮娘娘的架勢來,直接殺過去,當著白蓮花的面,摟著你家男人來個法式熱吻,氣死她。”
米菲從外面推門進來,沒好氣地遞給她一盤水果。
“吶,你男人怕你胡思亂想,特地讓我來陪你,而且還讓我給拿盆水果來給娘娘你壓壓驚。”
米菲向來莊重成熟,這樣捏著嗓子說話調侃讓蘇小牙一顆緊張不安的心也放鬆了不少。
“不,我才不去。”
蘇小牙糾結地往嘴裡拋了幾顆葡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然後一口氣全吞下。
繼續心平氣和地看手機。
手機上播放的是齊先生上次在甜品店外向她表白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