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沐琛走到門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揮揮手讓所有的醫護人員全部退下。
然後回過頭,狠狠地一拳砸在牆上。
當時後來,齊家來營救的人終於找到了他。
但是他已經昏迷了過去。醒來後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那幫匪徒早沒了蹤影,連那個戴面具的女孩也不見了。
再後來,他私下裡派人暗暗地去找。風聲放出去後,有過幾個想領高額賞金的人,但是這些人很快就被他識破。
直到兩個月後李蔓來找他。
李蔓說的每一個細節,都和當時的情景絲毫不差。
甚至,她當時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而且她一看到他的時候就拼命地哭,纖弱的身體不斷地顫抖,到最後就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哭泣。
歐文翔為她檢查過,確定是得了嚴重的心悸症,以及初步推斷,兩個月前她曾被人玷汙過。
chu女膜被嚴重撕裂,以及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
回憶像把尖刀,將齊沐琛痛苦不堪的心繼續一刀刀地剜著。
從見到李蔓時,他就向她許諾,以後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他能答應的他都會答應。
所以,不管李蔓的家人和她怎麼作,他都在無限度地容忍著。
儘管李蔓越來越讓他感到煩躁。
記憶中的那個女孩他其實和她只是一面之緣,所以根本不清楚她的性格和為人是怎麼樣的。
但是在齊沐琛的心裡,那個女孩就是一朵潔白的花朵,清純,善良,永遠的白月光。
直到李蔓出現,他才知道,原來她的清純不過是道行更高明,她各種算計,各種裝,各種處心積慮地想獲得齊夫人這個位置。
當時心裡對女孩微妙的感情逐漸消失,最後只剩想對李蔓的補償和自己心靈的救贖。
但是,她真正要的,他卻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道關。
——
病房裡,李蔓坐在病床上,一邊用被子將自己的臉包裹起來,一邊偷竊玻璃窗外的齊沐琛。
齊先生現在心情正十分煩躁,像頭狂獅般來回踱著步。
最後顫著手從懷裡取出一根雪茄,用打火機點燃後,狠狠地吸了一口。
半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李蔓唇畔的笑意擴大,她就知道,只要自己提到五年前的事,他就對自己絕對狠戾不起來。
這件事就是一個萬能靈藥,對齊先生百試百靈。
被窩裡的手機震了下,李蔓迅速低下頭匆匆接聽著電話。
聽到手機裡李母說的話,她本來楚楚動人的神情驀然變得無比猙獰。
手指甲幾乎要將被單扯成碎片。
蘇小牙那個賤人,居然已經用身體勾到了齊沐琛?
她以為齊先生是一直禁慾的,所以齊沐琛不碰自己,她也有足夠的耐心等。
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睡了那個下賤的小保姆?
李蔓緊緊咬住牙,聲音急促。
“聽著,我會拖住沐琛。媽,現在你們按我說的做。”
“記住,這次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了,你和蓮蓮都放機靈點。”
再說了幾句後,她匆匆將手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