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掐自己!”
唐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居然要這樣做!她才五歲啊!難道她得了什麼嚴重的心理疾病?”
“你先別急。”
歐文翔示意她先聽自己說。
手指敲了敲那份檢查報告。
“經剛才對她的心理測試,發現她對你心裡充滿了恨意和厭惡。但是這種情緒是一天之內發生的。就算受了嚴重的心理刺激,也應該會有個孵化期。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變化。只有兩個可能。”
“一,很可能是長期的壓抑,平常沒有人注意到。第二種可能。”
歐文翔鏡片後閃過一道銳利的目光,聲音低沉。
“除非她並非原先的小薇然。”
這話一說完,已經走到門外的唐柔瞬間停止了步伐。
她回過頭,剛才紊亂的心情一瞬間平復下來。
腦子裡靈光一現,她重新走回書房,語氣急切。
“齊政,我有件要告訴你。你還記得以前小薇然被林可虐待時,是我第一個感覺到不對勁的嗎?”
“我和小薇然,有母女心靈感應。所以她受苦的時候,我會感到心慌,心疼,各種焦躁。但是今天我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
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她卻只是揪心小薇然不肯認她。
小薇然身上被掐成這樣,她居然不感到心疼。完全沒有一點心靈感應。
齊政俊朗的眉頭越蹙越深,猛然走到書桌前,低頭找著一大堆資料。
他剛才是被氣糊塗了,現在經唐柔提醒,才終於反應過來。
女兒和妻子有心靈感應,有著最密切的聯絡。
平常與薇薇安,不知道有多親暱,怎麼會因為外人的一點挑拔,就輕易變得這麼叛逆。
齊政迅速地翻著桌上那堆資料。
那是秘書長拿過來的所有關於阿勒德整容人的絕密資料和檔案。
纖長的手指翻了好一會,最後挑出來幾張紙,遞給唐柔和歐文翔。
“我確實是糊塗了,我一直在防範所有的人,家人,傭人,甚至小柔,我都擔心會被整容人鑽了空子。但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孩子們。因為他們還小。”
“但是,你們看這個。”
唐柔拿過資料紙,清麗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
資料上寫得清清楚楚。
阿勒德那個變~態,除了在中東培養大量的死士,還專門訓練了一些由於各種原因身體停止發育的侏儒。
照樣用洗腦和嚴格特訓的方法讓他們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
“也就是說,現在的小薇然不是我的女兒,而是整容的一個侏儒!”
唐柔攥著資料紙的手有些發顫,幾乎將整張紙都撕破。
心裡就像被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尾。
身體發涼,嘴唇都打著顫。
“這個小薇然如果是侏儒,那我女兒呢!”
“我的小薇然呢!”
“別急,小柔,我們現在就來查。”
齊政一把攥住她冰涼的手,其實他心裡也急得不行,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深吸了口氣,齊政立即找人調來了今天遊樂場的所有監控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