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玩兒什麼?”
我怔了怔,問:“玩兒魚蝦蟹行嗎?”
打牌什麼的我從來興趣不大,魚蝦蟹倒是小時候有一陣子和莊上的孩子玩兒的不亦樂乎。
馬尾辮像是變魔術似的,只是轉了個身,手中就多了個白瓷的骰盅。
跟著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間,夾了十五枚骰子放在了檯面上。
果然不是普通的點數骰子,而是畫了魚、蝦、蟹、葫蘆、金錢、雞。
“就我們倆對賭嗎?”我抖了抖手裡的銅錢。
“對,除非你先贏了我。”
“你的賭本是什麼?”
“和你一樣,也是三魂七魄。”
我微微一愣,看到她一隻手映投在臺面上的影子,她難道是活人?
我看向身邊的寶兒:“你說你是伺候我的。那你算不算我的賭注?”
寶兒怔了怔,扭臉看向馬尾辮。
馬尾辮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可以將她作為賭注,但只能抵一個注碼。”
“多一個就比少一個強。”我一抬手,“別耽擱了,開始吧。”
馬尾辮也不多話,用毫無花俏的手勢將骰子放入骰盅,捧起來緩緩搖晃了幾下。
骰盅放回桌上時,我已經有了決定,當即指了指寶兒,“留下她一個翻本兒,其餘我全壓。”
馬尾辮的表情不再那麼僵硬,眼中卻是透著譏諷:“買定離手。”
當她拿出骰盅的時候,原本光滑的石桌已經順應出現了各種押寶的圖案。
“我想吃雞了,紅燒的。”我將十枚銅錢抖了抖,微微欠身,放在紅‘雞’的圖案上,“我飯量小,一隻就夠了。”
馬尾辮呆了呆,“一次性押光,買單色?”
“沒有全押啊。”我指指寶兒,順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同時衝馬尾辮笑了笑。
馬尾辮和我對視片刻,一隻手搭在骰盅上,眼神忽然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