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徐碧蟾也溜達到了現場附近,看了之後,心中不禁生出個大大的疑惑:
那晚在鳳儀裡自己故意輸的精光,就是看出這客商不禁豪闊且眉宇間偶有官威顯露,當時就猜想,這怕不是個路過此地將要去某縣上任的官員吧。
可眼前的死屍,不光渾身財帛盡失,貌似連丁點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時隔三年,徐碧蟾的一位豬朋狗友因為犯了官司,被髮配荊州。
徐碧蟾本就視禮法如無物,帶足了盤纏,隨押差一同跟到了荊州,一是路上照應兄弟,二是到了地方方便打點。
可是才一過堂,他就傻眼了。
堂上坐的老爺,不就是當初曾和自己豪賭,後被害命的那位爺嗎?
更令他震驚的是,堂下一側坐著的師爺,雖然留了鬍子,換了衣著,可他媽他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認得,那就是徐家的伴讀書童——郎少爺!
見鬼了!
安頓好那豬朋狗友,徐碧蟾馬不停蹄回了家,來到鳳儀裡,拍下200兩銀子,替一個女的贖了身。
隨後這柳姓女子被送到了荊州,在徐碧蟾以及當地狗黨的巧意安排下,不多久,便成了那官老爺的二夫人。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有意窺探。
經過徐碧蟾多方安排,沒多久,便已經瞭解到了整件事的原委。
原本要去赴任的官兒,不光好酒色財氣,更也有著龍陽之好。
某人處心積慮,打探到了這一點,繼而籌劃出一個令尋常人絕想不到也不敢去想的決策。
殺之~
取而代之~
他便是我徐某人、魁星翁的又一枚棋子!
意識到這一點,原本還算‘單純’的徐碧蟾開始變得不淡定了。
我這老哥,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瞧他這乾淨利落的手法,類似的勾當,恐怕絕不止是第一回了。
做這麼些部署,難道他還想問鼎中原不成?
那……還真不成。
你想啊,他要真成了事,那就是皇上,我就是王爺。
堂堂一王爺,我還能嫖院、跳寶局嗎?
不行,為了我的‘前程’一定不能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