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沒落,洞內忽然亮堂了接近一倍。
那是因為,我們進來的合頁大門,那整面牆上,已然多了一副巨大的銅鏡!
如此一來,原本的石窟賭穴,此刻已然算是奢華的‘大賭場’了。
劉阿生這時又問道:“誰來做寶官?”
我說客隨主便。
西裝男狠勁擰了擰脖子,大嗓門道:“第一局是賭酒,用個屁的寶官評判。”
說話間,又已經三大碗酒下了肚。
我說:“你這麼喝,對我來說不公平。”
“呵呵,隨便你怎麼喝,一直喝就行,不醉,就算你贏。”
只這一句話,西裝男再不理我,兀自轉過身,背對著石桌,面朝著牆面上的巨幅銅鏡,大口大口吃酒去了。
那些後來的‘吃瓜群眾’一直都是伴隨他的,只時不時有人回過頭往我們這邊看,然後轉過頭去竊竊私語。
原本冷口冷麵的袁金錢最先有點沉不住氣了,問我現在該怎麼應對?
“嘿嘿,應對?他需要什麼應對?本色演出不就得了?”
劉阿生雖然只剩下一個銅錢,但此刻卻是滿面春風,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也沒跟他搭話,只歪坐進石椅,兩條腿交疊搭在石臺上,讓袁金錢、袁葫蘆、喜兒和寶兒輪番給我倒酒。並時不時從食盒裡拿出酒肉菜餚大快朵頤。
劉阿生跟著揮霍浪蕩了一陣,小聲問我:“百十斤酒,還有至少一半,咱這還得墨跡到什麼時候?”
我漲紅著臉,指指一側的殿堂:“我以前有喝寡酒的習慣嗎?”
“酒池肉林,取之不盡,哪有喝寡酒之理?”
“那麼……”
“明白!安排!”
此時的劉阿生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不大會兒工夫,就將那一大堆吹拉彈唱的舞悅歌姬都帶到了跟前。
我懷疑曾經作為保寶官的袁金錢和袁葫蘆在當中起了一定作用,這些看似不同朝代,操著不同地域口音的女子,竟都對我不排斥。
特別簡短的‘含蓄’過後,便都已融入了我這小型的‘酒池肉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