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我的女兒,終究,是選對了配偶。身為父親,我,為她開心。
只是,徐禍。你為數不多的缺點之一,是自大。你不許紗織參戰,單憑你和這個只會使用下-流招數的小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未必。”
我狠吸了口氣,用持刀的手背使勁揉了揉鼻子,帶著紗織來到石臺邊。
延命冠者冷冷道:“我說過,我,也是醫生。我保證,在我們,分出勝負前,他們,是安全的。”
“安全?那是必須的。”
我陡地抬起手,用成仁劍的劍尖抵住了石臺上趙奇的眉心,並且稍許用力,就戳破了。
“住手!你,幹什麼?!”延命冠者神色劇變。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醫者父母心?”
我隨手將短劍遞給瞎子,側坐到石臺上,食指蘸了趙奇的眉心血在他前額緩緩寫畫。
延命冠者再次叫囂,這次不光瞎子上前一步,紗織也咬著嘴唇迎上去半步。
工筆符籙的最後一筆在趙奇的前額落成。
我長吐一口氣,下了石臺,對著延命冠者說:
“你,真的,應該去做演員。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奧斯卡小金人的得主!”
這口氣,完全是模仿延命冠者的生硬。
對方在瞪視了我片刻後,神情越發的猙獰,再開口,說話卻出奇的流利:
“我還是小瞧了你,不,是我到現在,也都沒能看透你。你他媽的,到底是想要幹嘛?”
瞎子詫異道:“我去,國罵都出來了?這孫子漢語水平可以啊。那他剛才嘴裡跟拌蒜似的,倆字一磕,那都是裝的啊?”
我點點頭:“太能裝,裝過頭,都不是好事。”
延命冠者面不改色,眼中卻明顯透出疑惑:“徐禍,你剛才畫的是什麼符?”
“不裝慈祥老岳丈了?”
我咳嗽一聲,跟著,又接著一陣劇烈的、刻意的咳嗽。
延命冠者依舊面無表情,卻不發一語。
我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紗織,嘆息一聲,轉向他道:“X教授,我大二的時候,曾有幸聽過您這特邀國外專家的一堂課。
記得那會兒,您身為國際友人,但漢語真的很地道。您甚至用方言,將我的老恩師林墨語懟得差點當場發飆。
我用一陣咳嗽,維護了我老師的形象。你也識得大體,及時收斂鋒芒,咱倆,一起把那次的事給化解於無形。”
“啥意思?”瞎子一臉懵,“聽起來,你們還是老熟人啊?”
我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現實中的身份,是X國的華裔權威,但實際,他是紗織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