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率。
後果就是——我抓住了想要抓住的,最後本人還是重重地落在了轎廂頂上。
在兩名不怎麼熟悉的同僚攙扶下,踉蹌來到衛生間,把頭伸到水管下。
涼水一激,清醒了許多。
“高隊,你真牛掰!”
“不愧是平古的一把手,你也太拼了。”
我又狠勁衝了一陣,直到有些泛黃的洗手池內再沒了血汙,才直起身,狠勁抹了把臉,問:
“那女的怎麼樣了?”
“有少許擦傷,沒大礙。她應該是受到了某種藥物麻痺,意識清醒,可就是不能動。現在已經被送去急診了。”
我脫下外套,胡亂擦了擦頭臉,回想進電梯間前的情形,頹喪之極:“天台怎麼樣?那個平古的……我們局裡的徐法醫,是不是掛了?”
兩個市局警員的回答是——還不清楚。
走出洗手間,在一旁坐下。
此時之前的熙熙攘攘已經消散。
走廊一邊,況風走了過來。
我揮揮手,讓兩個警員去忙別的,告訴他們稍後我自己會去找醫生處理傷口。
況風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斜眼看著我:“不救自己,救別人?是不是偉大過頭了?”
我搖頭苦笑道:“沒誰不自私。但我更熟知法律。事實證據證明我掐死了許寧,就算不償命,至少也是無期。我想不到該怎麼脫罪。與其那樣,不如……不如把活下去的機會給其他人。”
“聽你這麼一說,本來你高大的形象在我眼裡一下子就縮成小矮人了。”況風吐了口氣,“不過,你不想面對的,還是得面對。逃不掉的。”
“什麼意思?”
“你沒死,沒掉下去。氣場的封鎖瞬間消失,我也上了天台……”況風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你被人救了,但救你的人,不應該是最有機會救你的那個‘豬隊友’沈晴嗎?可是我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猶豫,她好像根本不想你活著。
實際救了你的,是那幾個‘奇葩醫護’。
先是那個‘對待感情極度認真’的醫生,他衝了過去。
他的動作不夠快,但那時候他手上剛好拿著那根鏈條鎖。
套圈兒似的,就特麼愣是套住了你一隻腳!
跟著李護士長那幾個娘們兒一起衝上天台,合夥把你給拽了上來。”
況風朝著我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除了天意使然,有沒有別的感想?”
我搖搖頭,跟著又點了點頭,轉臉問他:“誒,有沒有想過,咱們國家啥時候可能實行一夫多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