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被壓斷顯得痛苦,反而是嘴角上挑。
她在笑。
笑的很好看,很愉快。
殷天嘆息一聲:“唉,你的同夥一定是你的親人或者愛人。”
“嗯。”‘三叉戟’竟然笑著點了點頭。
殷天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三叉戟’笑著搖搖頭。
特殊的姿勢令她不得不面朝著我這邊。
在‘回應’了殷天的問題後,她轉向我,笑容越發燦爛。
可就在下一秒鐘,她所做的一個動作,令我不自禁的連打了幾個冷顫。
她只是張開了嘴。
她是故意的。
是想向我展示——她沒有舌頭,就算被抓,也不能從她口中問出任何訊息。
之所以令人驚悚,是因為我看出,她的舌頭是被人為剪掉的,而且創口未痊癒!
殷天同樣變了臉色:“有人逼你們這麼做?”
‘三叉戟’笑著搖頭。
沒有舌頭,自然是不能說話的。
雖然只是點頭搖頭,但口腔內的創傷和臉上的笑容傳遞的資訊量實在太多、太複雜了。
如果她的舌頭是被人剪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強迫,那我制服她的手法就不單單是下三濫了。
我有些不敢再直視她。
目光轉移,瞥到她身下壓著的騎行揹包,沒拉嚴實的拉鍊露出一角綠色。
伸手抽出……
又被殷天說中了。
那是一頂正反兩面戴的絨帽。
綠色的一面,貼近下沿,用黑色的線縫出兩個指甲蓋大的字——時間。
我忍不住問:“你叫時間?”
女孩兒笑著點頭。
她似乎很愛笑,但這一次,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出一絲緊張。
殷天也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點,說道:“這帽子是你的愛人送給你的吧。”
見女孩兒點頭,他衝我伸出手:“還給她吧。”
我沒有立時動作,盯著‘時間’兩個字看了一陣,才把帽子交給他,起身的同時拿出了手機,開啟導航,輸入‘診所’。
手機震動了一下,點開郭森發來的資訊……
抬起頭,忽然發現況風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簡直有些嚇人。
況風道:“我的能力已經恢復了。我剛剛和她身體接觸……你想要問的,我全都知道。”
我點點頭:“你好像不光調整過來了,而且已經適應了。”
況風說:“時間身世很可憐。她有三叉戟的功夫,但是沒有前科,這一次存粹是被利用了。如果可以,把她放了吧。”
我和況風對視,見他眼中就露出乞求的神色。
“我手機沒電了……”我收起電話,邊向外走邊說:“當務之急是救那個病人,這裡我等上車充上電再叫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