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是值得的。
因為你相信血脈連帶著仇恨。你的孩子,總有一天,不管是何種緣由,都會殺了徐老闆。
那樣,也算是為你們夫妻報了仇了。”
“沒錯。”許佞又再露出笑容。
他張了張嘴,想要繼續往下說。
但是沒等他再出聲,我就猛地左手使力,同時向前一弓腰,右手攥住了他一側的胯骨。
“不要!”況風大驚,想要上前阻止,但為時已晚。
我一手掐住許佞鎖骨,一手橫抓他胯骨,硬是將這條巨漢生生舉起到了空中。
下一秒鐘,單膝提起的同時,狠狠將他摜下。
“咔嚓!”
腰骨直撞膝蓋,發出爆裂聲響。
當許佞被丟到地上的時候,已經只能是眼珠急轉,軀體條件反射的有限範圍抽搐,再不能言語和動彈了。
“你神經啊!”況風狠推了我一把,怒道:“你不如直接要他命!好過他終身殘廢!在空靈境地,他想死都不能夠!”
我站穩腳步,看向況風:“現實中,他必須死。在空靈境地裡,他至少還能活著。或許,也只有他這樣活著,才能支撐他老婆有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什麼意思?”況風不自覺地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摸了摸大胯兩側,摸了個空。
因為這該死的月白長衫連帶燈籠褲,壓根就沒有口袋。
況風翻了個白眼,抬手間,像是變戲法似的,食指和中指前端多了一根菸。
他把煙甩給我,跟著又丟給我一根看上去有些古老的火柴。
我把煙叼在嘴上,含糊地問他:“你的地盤沒好點的小賣部?就沒帶過濾嘴的煙嗎?”
同時,抬起右腳,把火柴在鞋底擦著,就著橘黃色的火光點著了那不帶過濾嘴的菸捲。
“我是不是還沒具體說過我這趟來的目的?”
我吐著菸圈,含糊地問況風。
“說。”
“現實世界裡,我的同學、死黨,因為抓壞人,被7捅了。”
“傷得很嚴重?”
“需要換肝。”我瞥向地上的許佞,“我兄弟是少有的rh陰性血。”
“熊貓血?”況風也轉而看向了許佞。
我點頭:“現實中,許寧就是熊貓血。”
“然後?”況風問。
“許寧腎衰竭,沒得救了。”
況風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下一刻,直接走到我跟前,一手攥住我的腕子,扭臉就往院外走。
“我要做的事還沒辦完。”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說話間,邁出院門的剎那,況風單手在虛空劃了一下。
緊跟著,我就覺得眼前驀地一亮。
短暫的晃眼過後,仔細一看,我居然已經回到了醫院,正站在有些冷清的走廊上。
轉頭——
況風就在我身邊,撒開我手腕的同時,衝我微微點頭:“現在,按照你原先的想法去做。不用多考慮旁的,其它都歸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