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熊抱進懷裡,狠勁原地轉了三圈的場面。
將她放下後,我對她說:“有些事咱們心照,我急著帶你孫哥回去,今天就不多跟你說啥了。”
她一把拉住我,搖頭道:“敘舊可以再找時間,但現在你們還不能回去。”
不等我再說,她就拉著我進了正屋。
我本來沒再留心正屋狀況,可進來之後,卻發現屋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乾乾淨淨整潔如新,而且當門桌子上,竟還多了一整桌奇怪的酒席。
奇怪,自然是不尋常的。
這是一桌酒席,可非但不讓人垂涎,反倒讓人覺得噁心無比。
整桌子都是肉。
就沒一點綠色。
如果換了旁人,或許還沒什麼。
偏偏我和孫祿,都是法醫。
以我倆的職業素養,能夠輕易分辨出,這些經過簡單烹飪,卻沒有細切的肉食,原本是屬於什麼物種。
有雞鴨牛羊,有貓有狗……甚至還有老鼠……
全都連皮帶骨。
更可怖的是,最大的盤子裡頭,那一大堆的東西,分明就是一整盤的人-肉拼盤!
孫祿看得直嘬牙花子,回頭小聲問我:“這波波頭是假的吧?我怎麼覺得她比那猥骨子還嚇人呢?不光吃貓狗老鼠,還吃人?”
我也是直反胃,忍不住問波波頭,她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相信她不會害人,但此舉緣由,還是明說的好。
波波頭隨手捏起一根肋排,狠勁咬了一口,含糊地說:
“你也知道律法當先,不會真以為,把這套陰宅送給他孫屠子,就能帶他還陽吧?那也太投機取巧了。
我也不瞞你,這一桌子肉呢,就是之前的骨黽。那本來就是各種被啃噬的骨頭攢成的,無論人或獸,多為橫死,怨靈不息。
現如今,我把他們(它們)的怨靈怨念做成跗骨陰食,讓孫屠子全都吃下去,吸收了所有的怨念,他心理極度不平衡,也就想死都死不成了。”
我不禁皺眉:“你說,我就信。可這不就等同是作邪法嗎?”
波波頭嗯哼一聲:“你說的沒錯,是邪法。但卻是以邪治邪,或者說是以邪養邪。哥,你別忘了,他孫屠子不光背上有著九陰捧月、九個女鬼,還隨身帶著個野豬牙呢。
偏偏那烏鬼,又和那個假冒你媳婦的抖三斤有著宿世的孽緣。
坦白說,我這趟接的任務,壓根就不是抓屠子,而是解決烏鬼和抖三斤之間的冤孽。
旁的也不多說了,說了一時半會兒您也聽不明白。
你就聽我的,讓他把這一桌子肉全吃了。
這個事兒辦了,對他沒損傷不說,而且絕對還有天大的好處呢。”
我和波波頭對視片刻,問:“真能保他的命嗎?”
波波頭放下啃淨的骨頭,正色衝我點頭:“肯定能。”
我扭臉衝孫祿一擺手:“吃吧。”
“我……”
孫屠子連著乾嚥好幾口唾沫,咬咬牙,向波波頭問道:“有醬油、辣椒油和醋嗎?”
他指指那大盤子:“別的都還好說,這尼瑪人0肉是白切的……沒有醬料,我真吃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