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佞衝他點了點頭。
但下一秒鐘,目光轉向我,面色卻又變得極其不友善:“還是那句話,我是粗人一個。我打不過你的朋友,就不會主動招惹他。但結髮之妻被你們掌控,我若不拼命,那就不是男人。”
況風眼皮一挑:“你啥意思?”
許佞道:“抓住你們當中一個,以一換一,換回我的妻子。我打不過你,就衝他下手。你如果要插手,我認栽,但還是會拼命!”
“你……你這不是愣嘛。”
況風嘴裡說著,眼珠子卻是斜向我。
我是因為孫屠子的事來的,依照我的脾性,怎麼都會顧全大局。
可不知道為什麼,自打剛才那股子莫名的傲氣生出,連帶著衍生出另外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懣。
許佞這幾句話,說的很愣,很直接。
換了平常,我不會覺得他是二傻子,但也不會跟這種人計較,反倒還有可能想跟他成為朋友。
可同樣不知道什麼原因,聽他說這幾句話,我心裡的邪火更灼燒的厲害,看著這一身90年代打扮,身形如金剛轉世般的白臉許佞,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儘管如此,我還是在竭力的壓制自己,不想爆發。
和許佞對峙了一陣,看著他的眼睛,我忽然閃現出一個想法。
隨之,也就有了計較……
“你以為我們抓了你老婆,想要威脅你對吧?所以,你就想用你所謂直接的方法,用最短的時間見到你老婆。”
我邊說邊撩起長衫前襟,塞在一側的褲腰裡,跟著挽起了袖子:“問一句,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阿蒙。”許佞只說了兩個字,同時脫去了上衣,露出和臉一樣白,卻是比起況風不遑多讓的鐵軀。
我點頭:“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話我說在頭裡,如果你打不過我,這輩子,你就再別想見到你的阿蒙了。”
許佞嘴角猛一抽搐,眼角也跟著劇烈一跳。
“用得著玩這麼大?”況風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架勢,正色道:“有些話不能亂說的!”
我沒搭腔,轉過身走出了正屋的門。
“嘭~”
身後響起了一下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我心微微一緊,但聽沒有後續,下意識吐了口氣。
來到院裡,我沒有回頭,再次聽到那特殊的腳步聲跟出門,來到身後不遠,才說:
“不要耽擱了,不然就算我反悔,你也再見不到阿蒙了。”
“啊~~~”
身後響起一聲震天懾地的虎吼。
我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像是滔天巨浪一般,從後方向我撲擊過來。
“我給你機會了……”
我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下一秒鐘,仍是頭也不回,只一側身,抬手橫抓向後方。
砂鍋大的鐵拳,幾乎是挨著我的鼻尖掠過。
同一時間,另一隻拳頭,卻是從下方襲來,狂暴的拳風將掖著的長衫前襟帶落,但橫臂間,也只是貼著我小腹擦身錯過。
“啊!!!”
聽到慘嚎聲,我緩緩轉動脖子,扭回頭。
許佞整個人保持著一個看上去有些怪異的姿勢,因為劇痛,五官變得扭曲,很難再看出他原來長什麼樣。
“上下齊攻,許佞,你是真想要他的命啊。”
一旁的況風冷冷說道:“如果你不是個子高,下手再低一點,是不是就他媽的掏襠了?”
許佞疼的呲牙咧嘴,卻仍是艱難說道:
“我妻子就是我的全部,為了她,我什麼都會做。何況……何況沙場之上,永遠都是以致人死地為第一目的。我需要留手?那我不成了傻子?”
況風嘆了口氣:“你的理論我認可,你也真沒留手,可人家徐老闆留手了。如果他肯下狠手,最輕,你是殘廢;重了,他只要拇指一翹,你就是死人了。”
說話間。
況風、許佞,連同我,三人同時看向我的左手。
許佞從身背後攻擊的一招,現在看起來,不算下三濫。
但正像是況風說的,他身高和我差距有些大。
側身弓腰,一拳在上打面門,一拳在下打下盤。
他的下手拳錯過了我的小腹不假,可如果是同等身高,那一下就是直接打我的命-根子。
他是真想要我的命啊……
而此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