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抓過一個老騙子,他為了騙煙抽交給我畫這符的。
殷天顯然不信,卻也沒多說,又把時間背了起來:“我妹傷得不輕,既然不屬於我的‘業務範圍’,我幫不上忙,就先帶她去看大夫了。”
我想了想,說:“你現在去城河街31號,我的幾個朋友應該到了,他們其中一個是郎中,接骨什麼的他應該更在行。”
我說的是傅沛,算時間,他開著中巴差不多應該到平古了。
殷天前腳離開,何武飛就急著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到了這會兒,你還不肯交代一些事?還幻想著換體重生,跟郭品涵從頭來過?”
何武飛眼珠急轉,驀地咬牙切齒:“你居然懂邪法!”
“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何武飛笑了,笑得格外猙獰:“之前我是不知道你還是陰倌,可我知道,除了這高隊長,你本人是法醫,那也算警察吧?
你以為你很厲害?哈,沒錯,這次你可能破壞了我的計劃。但我說過,我出的謎題,就一定不會自己揭曉答案。
後果是,歐陽若不能換魂,就失去了價值,她會死。
嘿嘿,兩位警官,你們這算不算瀆職了?
你們也不用看我的笑話,我的合夥人在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之前,就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就算我坐牢,他們還是能再作法,做到他們承諾的。”
我微微搖頭:“你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賊,太自作聰明,話太多了。結果就是,你提醒了我……”
說著,我蹲下身,揮手間,用竹刀劃破了他的前額。
竹刀上還未乾的血符,隨之沾染進了創口。
“就算是普通人的血,摻入你的身體,法力再高強的人,也不能提取你的三魂七魄。我用這至陽之血、天工符籙加持的牲官刀給你‘紋身’,你這輩子就算死了,魂魄也會永遠困囚在身體裡。燒成灰也不會散。”
說完我站起身向外走去。
高戰問:“真有你說的這麼神叨?”
“屁,我又不會邪術,那麼說就是嚇唬他,要不然他自作聰明,為了出魂撞牆死了怎麼辦?”因為是意識交流,我並不怕被何武飛聽了去。
身背後,傳來何武飛惡毒地詛咒:“你們都不得好死!歐陽若也不會好活!我要親手殺了你,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