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肉鬆忽然叫了一聲,起身跑進了後屋。
我和傅沛跟進。
肉鬆對著一側的土炕又叫了一聲,回過頭看向我。
我點點頭:“我剛才一直就在想,專門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獸醫站,真就只是為了顯擺盜門的高明?現在看來,何武飛他們還是另有目的啊。”
高戰道:“這獸醫站下邊是空的?有地下室?入口就是這老炕?”
“汪,汪汪!”肉鬆又叫了起來,一躍而起跳到炕上,卻是團團打著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頭腦猛一恍惚,眼前竟出現了一副場景。
這一次,我不是進入了空靈境地,但卻是靈覺使然,又再看到了久違的‘場景再現’。
就在我身前不到一米的地上,站著一個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人是誰。
他還揹著一個看似昏迷的女人,我沒見過這女的,但從外貌年齡和身上內裡的病號服不難猜想,她就是我們要追尋的歐陽若。
似乎一聲槍響傳來,似真似幻。
下一秒鐘,那表面只鋪了一張破爛葦蓆的炕面,竟然朝著一邊,斜向上開啟了。
場面極其詭異。
眼前的炕就像是一口棺材,那炕面像棺材蓋被人從一邊抬起來一樣。
可我看的清楚明白,沒有人抬,即便我不精通機關,也看出另外一側沒有類似液壓撐杆類的機關。
然而,在炕面被抬起的那一邊,炕沿下方,有著近一米寬,兩尺高的凹槽,凹槽的裡頭,有一個造型奇異,不知道是何材質的獨眼石像!
那是一尊立像,說不上雕琢精緻,單看頭部,正中的一隻巨眼顯得很是猙獰。
石像兩腿岔開,雙臂舉著,看上去……就好像是它把這厚重的炕面舉起來的一樣。
“禍禍?”
聽到高戰呼喚,我陡地一激靈,眼前的幻象隨之消失。
可下一秒鐘,腦海之中,竟又出現了一些零碎的畫面。
那是……徐碧蟾重組的記憶片段!
“我次!不是這麼邪門吧?!”
我下意識低呼。
也就是這個時候,傅沛慚愧地說道:
“先生,我收回之前的話。我和許佞都肯定,入口就是這裡,可是……我們從沒見過這種機關,不知道怎麼開啟。”
“沒法開!”我瞪出血了,“除非把何武飛本人帶來。”
“那就去把他弄來啊!”高戰道。
我搖搖頭,上前一把揭開了破炕蓆。
高戰道:“這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啊。”
我說:“你看磚縫。”
“磚縫……這泥有點發紅,旁的……”
“那就是泥,不過摻了深海中某種魚類的血。”
我連連搖頭,眉心都擰出疙瘩了,“你別再廢話了,我也知道你想說,這就是個磚砌的炕,隨便找把大錘,硬砸也砸塌了。
可你不知道,這炕本身就佈設了一種邪門法陣。
別說砸塌了,就是這魚血連線的任何一塊炕磚被破壞,這下頭的整個空間都會坍塌,而且坍塌前還會遭受火焚。
歐陽若,就在這下邊。
還有,那個混蛋傢伙,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