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人砍死的!”
“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我惱火道。
我本職是法醫,想想都知道,工作期間最討厭什麼。
甄意外說‘所長’是被砍死的,是因為死屍的領子敞開後,頸部有一道超過十五公分的疤痕。
我仔細看了看,對甄意外說:“傷口的確是刀砍的,但不足以當場死亡。傷口的縫合線都還在……他應該是被砍傷後經過救治,但最終還是失血過多死了。”
“不是失血過多。”紗織忽然說道。
“你是依據什麼判斷的?”我下意識問道。
紗織虛弱道:“我認得他,他,是唐澤叔叔。”
“你認識他?”我愕然。
甄意外還沒聽出蹊蹺,點著頭道:“對,他就叫唐澤。”
“不是,不是唐澤。”紗織搖了搖頭:“唐澤是姓氏,他的全名是唐澤富郎。”
甄意外愣道:“日本人?”
“是的。唐澤叔叔是爸爸唯一的軍人朋友。”紗織抬手朝著棺材裡的死屍指了指,“他的傷口,是在戰場上被敵人砍傷的。被送到醫務所後,是我們替他醫治,傷口是我親手替他縫合的。”
“敵人……”我摒了摒氣,“所以你確定他不是失血過多死的?”
紗織道:“經過搶救治療後,他的狀況很快就穩定了,就留在醫務所養傷。可是沒等拆線,他就離開了。後來,我就再沒有見過他。算起來,應該是……三年前的事了吧。”
“難怪他會陰我,原來老傢伙也是小鬼子。”甄意外咬牙道。
“你腦子裡長草了吧?就算按正常邏輯,他至少死了五年了,怎麼會是你的所長?”劉瞎子瞪了他一眼,轉向我說:“如果說這些棺材裡全都是鬼子兵的死屍,那這艘船,就是不折不扣的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