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廢話了,如果你能活著離開這兒,找機會問問高戰,他會告訴你我的另一個職業是什麼。”
說話間我也沒閒著,蹲身從鬼子兵腰後摘下了那柄事先已經瞅準的短刀。
甄意外道:“你好像也很喜歡玩兒刀?”
我笑著搖頭,沒正面回答他,“別墨跡了,趕緊帶我去找歐陽若。”
直到這時,紗織才怯怯地問了一句:“金鱗,你剛才說什麼地上、地下,二戰……那都是什麼意思?不同的時間線?那又是什麼意思?”
我嘆了口氣:“先救人吧,如果可以,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有了槍,甄意外貌似也有了底氣,說:“下邊我還真沒下去過,不過上邊我熟,跟我走。”
我拉著紗織,跟著他一起上到三樓。
樓梯盡頭,真就像是甄意外說的那樣,不像是樓上,而是像極了平房。
關鍵一點,房頂不是平頂的天花,而是和我董家莊的老屋一樣,是‘人’字形的尖頂。
這跟我在樓外見到的建築結構完全不一樣。
還有,這並不是想象中的樓梯間,而是一間不超過20平米的廚房。
灶臺是我從小見慣了的土灶,不過靠近牆邊的一個水泥砌的臺子上頭,擺著個油乎乎的煤氣灶,臺子下邊,還有倆煤氣罐兒。
“你現在該知道剛才的經歷對我來說有多大沖擊力了吧?”
甄意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了一句,走到煤氣灶前,掀開蒸鍋的鍋蓋,拈起一角麵餅子用力咬了一口。
所看到的一切,都讓我有點傻眼。
“餾餅子?你……你給我也來一塊兒。”
我沒跟他客氣,也從鍋裡捏了一角麵餅。
我自認是井底之蛙,這餅子,其實就是沒發過的死麵餅切開後蒸熟的,沒發麵饃饃喧,咬一口卻滿嘴全是麥面的香味。在我的家鄉,這東西就叫餾餅子。別地兒有沒有這吃食、叫什麼,我真不知道。
“咕嚕……”
一下輕響傳來。
我和甄意外同時看向紗織。
白熾燈光昏黃,也難以掩飾紗織俏臉的緋紅。
我問她:“餓了?”
紗織低著頭小聲說:“我去大門口,就是想看看,有沒有那種挑著挑子賣餛飩的……雖然我知道那不太可能,可……可我第一次吃的餛飩,就是金鱗君親手做的,我……我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