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發啥神經,一下子全都跑了。”
我又問:“有沒有再見到那些個紙人?”
竇大寶搖頭。
我心說幹了。
之前我情急之下,開口封那十六個紙人為十六貴人。
其中一個佔據了猝死的關東參王廖吉山的肉身,算是應了我的承諾。
另外十五個紙人,去向不明,最終怕是都要應法咒,各自以貴人的身份重生。
唉,事到如今,多想也沒用,只希望它們不要造孽吧。
“兄弟。”孟珍怯生生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問我:“我男人咋了?咋不是他了呢?”
我才剛看向銀四附身的閆馮偉,他就甕聲甕氣道:
“老子被囚了那麼多年,好容易出來了,老子可不會再神遊。等到了吧,到地方了,找到別的合適的身子骨,我就把她爺們兒還給她。”
我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安慰孟珍,說火車一到終點,閆馮偉就沒事了。
孟珍捂著心口點點頭,卻又壓低聲音問我:“兄弟,你說我真能懷上嗎?”
我笑了,說一定能。
……
火車終於到達了富林縣。
鐵無雙走進車廂,跟著進來的是郭森。
“怎麼個情況?”郭森面無表情的問。
我用左手指了指下鋪的一家三口,又抬了抬簡單固定的右手,指了指二次包紮的腦袋。
郭森沒有多說,喊人進來,把一干需要救治的人員全部轉移上了救護車。
我在季雅雲的攙扶下,邁上了其中一輛。
郭森跟著進來。
關門開車。
郭森問:“為什麼非得去三院?富林人民醫院資質不差。”
我搖搖頭,反問:“我老師呢?”
“我爸已經在三院了。”林彤捧著手機對我說。
郭森抬眼看了看我頭上包紮的紗布,神色有些古怪地問我:“因為孫祿在三院?”
我心中一凜:“屠子咋了?”
郭森嘆了口氣,說:“你麗姐最近請假,缺人,我只能借了孫祿過來。出警……嫌兇在附近,被孫祿發現了。他去追,對方戳了他三刀。”
我越發心驚肉跳:“現在呢?”
郭森和我對視,臉色更加難看:“三刀有兩刀都捅到了肝,只能換肝。他,還是熊貓血。”
我重重地躺到擔架床上。
回想起火車頂上,最後張喜把孫祿帶走時的情形,又猛地坐了起來。
對郭森說:“趕緊打電話,讓醫院準備做肝臟移植。”
郭森是絕對的行動派,先按我說的打了電話,然後才問我:
“你一定要把這些人送到三院,是因為當中有熊貓血、能移植肝臟給孫祿的人?”
我點頭:“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