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恢復如初。
稍作思索,我轉向趙奇說:
“我的一個結拜大哥曾說過,佛家也分善惡。相對普渡慈航的善佛,有著集聚了欲·望和殺唸的惡佛,最具代表性的,是古印度佛教中的魔佛波旬。
我不確定這佛像是不是波旬本尊,可他八臂分持人世間的各種貪慾,沒有絲毫掩飾。
相對他的‘真惡’,我本人更痛恨虛假做作的‘偽善’。
所以,在我看來,真惡魔,比起偽善佛,反倒應得一定的尊重。
大可,你說呢?”
趙大可,是趙奇作為徐碧蟾徒弟時那一世的大號,同時也是我和趙奇之前經歷詭事時,我臨時替他取的‘別名’。
此時我用這個名字稱呼他,等同是傳遞給他一個暗號。
趙奇到底沒讓我失望,明顯是瞬間強壓住了真實情感,沉聲道:
“說的沒錯,相比偽善,真惡反倒更值得直視。”
說著,也是畢恭畢敬朝著佛像拜了三拜。
“砰!”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我心猛一蹦,即刻奪門而出。
趙奇雖然因為腿傷行動不怎麼便利,但還是緊隨著來到了院裡。
我倆反應的速度絕不慢,但佛堂的門被開啟後,已經不見了紗織和沈晴。
儘管事發突然,瞬間的驚愕後,我還是回身關上了佛堂的門。
“你聽沒聽清楚,槍聲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趙奇急著問道。
“跟我來。”
一聲未落,我已經衝出了大門,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翻過圍欄,落在了二層外圍的甲板上。
“我次……”
因為腿傷,跟著跳下來的趙奇失去平衡,摔了個仰面朝天。
我來不及等他爬起來,拽住他一條胳膊,直接拖著他衝進了先前被我踹破的那扇艙門。
沒有光亮,只憑借印象,一刻不停地硬將他拽到了通往下層的樓梯口。
我甚至來不及順著下去,直接一躍而起,落進梯道後,連帶將趙奇拽了下去。
兩人沿著樓梯直滾墜到底,連續的衝撞下我只覺周身難受,腦瓜子更是暈暈乎乎的。
我想要出聲招呼,但掙扎著一時難以開口。
也就在這時,轉臉間,就見樓梯上方衝下一條身影,才只僵硬地邁下幾級階梯,便腆著一張七竅流血的大白臉大頭衝下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