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讓我捂著眼睛轉圈,多半是想用他自己的法子,帶我找到去‘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可幹嘛要帶上沈晴呢?
靜海就像是我肚裡的蛔蟲,輕易就看穿了我的疑問,怪腔怪調的說:
“你現在可是‘沒有鬼眼’的,你不帶上她,去那邊幹什麼?呵,你不是那麼天真,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吧?”
這話換了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可能還真一時半會兒理解不了。可靜海的陰陽怪氣,更像是他特有的輔助劑,讓我輕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眼下的情況,我似乎沒有帶上沈晴的必要,可剛才太平間的門被鎖上,實在太突兀了。
我之前曾特別留意外邊的動靜,不出意外,鎖門的,應該是那個自稱不能離開伍衛民附近的傢伙吧。
看來他不光是心機深,疑心病也不是一般的重啊。
我從揹包裡拿出一捆紅繩,一頭綁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另一頭系在沈晴的手腕上。
“一會兒就跟在我身邊,千萬不能把繩子弄斷了。”我對沈晴說。
“嗯。”沈晴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問:“我們要去哪兒?”
“我哪兒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我生怕找不到瞎子,不敢再耽擱,緊了緊紅繩,便按靜海說的,捂住眼睛,在原地轉起了圈子。
先是逆時針轉了三圈,跟著反轉。
剛正時針轉了一圈,我就突然覺得,大腦變得有些恍惚,像是快要暈過去似的。
我連忙用牙齒咬住舌尖,抱元守一。
等轉完第二圈,還沒放下手,就覺得耳邊吹過一陣陰冷的風。
“這是哪兒?”
聽到沈晴的聲音,我連忙放下手,看清四周的狀況,頓時被一種奇詭的感覺侵襲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