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幫他看看?”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都開口了,讓我怎麼說?”
高戰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拉著我朝他辦公室走。
一個人早在他辦公室裡等著了,見有人進來,立馬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和這人一照面,我不由得一怔。
這人居然是上次在鴻圖大廈見過的那個新進市局的便衣。
“你們應該見過面了,我就不多介紹了。”高戰嘴上說著,卻又指了指那人,“小五,伍衛民,他大哥伍衛國是我哥們兒。不過,在參與一個案子的時候,犧牲了。”
說到後來,高戰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目光轉到伍衛民臉上,卻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伍衛民看了高戰一眼,訕訕的衝我點點頭:“徐主任。”
我接過高戰遞的煙,點著抽了一口,問他:“你之前有沒有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事?”
伍衛民想了想,搖搖頭,“之前沒有,可是這幾天……就是在鴻圖公寓的案子過後,我……我發現我總是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小徐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高戰轉頭衝我一挑下巴,“他說他可能見到鬼了。”
我坐進沙發,邊抽菸邊說:“把具體情況說說吧。”
伍衛民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
“上週四,也就是鴻圖的案子過後第二天,晚上我值班,有人報警說,南城的一個建築工地發現了死屍。我當時和大何哥一起出警,可到了那裡,才發現所謂的死屍,是不知道什麼人丟在建築垃圾裡的一個塑膠模特。
見是一場誤會,大何哥就讓我跟他一起,把模特清理掉,免得再嚇到人。我當時也沒當回事,把模特扔到垃圾站以後,就回了隊裡。可是……”
他停頓下來,臉有點發紅,像是有什麼話難以啟齒。
半晌,才又咬了咬嘴皮子,接著說道:
“第二天我回到家,夜裡睡覺的時候,睡著睡著,我忽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我以為是做夢,可是那人忽然抱住我,不斷的用身子蹭我。我感覺出,那是個女人。”
“然後呢?”高戰帶著戲謔的口氣問。
伍衛民的臉更紅了,“然後我就……”
事實上不用他說,我和高戰也都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那是一種絕大多數正常男人在夢裡都會經歷過的情形,是大腦和身體結合,自我‘釋放’的一種現象。
“剛開始,我真以為那是在做夢,可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那實在太真實了,那就是個真人!我趕緊推開她,摸著手機,用螢幕照著看……”
伍衛民的神情突然變得驚恐起來,臉色也隨之變得煞白:
“我床上真多了個人,可那不是真人,那居然是頭天晚上,我丟掉的那個塑膠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