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同時也想到了另一個關鍵。
那根麻繩呢?
循著方向看去,不見麻繩,卻看到雪地裡有一攤凌亂的痕跡。
繩子最後掉下來了,可是不見了。
我隱約想起,無臉人在離去前,除了右手握著紅手絹,左手中像是還拿著一團東西。
他把繩子也帶走了?
“唉……”
一下突如其來的嘆氣聲,讓我還沒來得及鬆懈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對面的雪坡後,有一團白色的影子在晃動。
無臉人已經走了,這白影難道是他?
我一下想起了最初把韋無影帶離家的月白長衫。
這會兒我已經能行動自如,連忙沿著冰面跑了過去。
跑到跟前一看,那的確是個人,卻不是月白長衫,而是一個穿著翻羊皮襖的傢伙。
這人背對著我,手裡拿著鐵鍬,在地上挖著什麼。
一邊挖,還一邊嘀嘀咕咕的唸叨:“這都是命啊,該來的,想躲也躲不掉。我老李能做的,就只能是幫你把弟妹和世傑送走了。唉,這樣也算是把欠你的酒錢還上了。老弟啊,你別怪我不講究。要按咱倆的交情,我是應該再為你做點什麼,可我能力實在有限啊。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你給埋了,不讓人發現!”
‘羊皮襖’又挖了一陣,停了下來,點起菸袋,吧嗒吧嗒抽著,半晌又嘆了口氣:“有時候對活著的人來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未嘗是壞事。我不敢讓弟妹她娘倆再見你,是怕她們因為知道你的死,還會惹上殺身之禍啊。”
“就這樣吧,就這麼結束吧。等到有一天,你回來的時候……”羊皮襖乾笑了兩聲,“等你回來,我怕是早就去見閻王咯。”
說完,他收起菸袋,晃晃悠悠走到一邊,吭哧吭哧的從雪堆後拖了一樣東西出來。
我看了看地上挖出的深坑,疑惑的走過去,驚愕的發現,那居然是一個人。
當我看清那人的樣子,再回想羊皮襖的話,終於弄清了羊皮襖的身份,同時也弄清了某人的屍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