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見到徐潔,我也不管那小孩兒的笑聲如何詭異了,只想著無論如何先帶徐潔離開。
哪知道剛走到圓桌旁,頭頂的吊燈忽然大亮起來,暖黃色的燈光下,艙室中的陳設竟一掃破敗,桌椅板凳全都變得如同嶄新。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圓桌上的四具骨骸,竟變成了四個活生生的大鼻子藍眼睛的老外。
我心知這事詭異,下意識的想要拿符籙,可看到仍僵坐在那裡的徐潔,又把手縮了回來。
四個水手打扮的老外一起面色陰森的盯著我和趙奇,其中一個忽然咧嘴一笑,用生硬的中文說:“哈哈哈,又有中國朋友來了。”
這人的牙齒參差不齊,還缺了一顆門牙,笑起來樣子說不出的醜怪。
雖然知道這四個傢伙不是人,可想到徐潔和這麼幾個粗魯骯髒的傢伙共處一室,我還是忍不住心頭火起。
“你們是什麼人?”我邊問邊搭住了徐潔的肩膀,感覺她身體冰涼,心不由得一沉。
四個老外互相看了一眼,仍是那個崩牙說:“你們中國人真的很沒禮貌,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我們是戴文號的主人?”
戴文號?
我看了趙奇一眼,見他眉頭緊鎖,顯然也想不明白出了什麼狀況。
於是我回過頭指著徐潔,單刀直入的向崩牙問:“你們對這女孩兒做了什麼”
“女孩兒?”崩牙愣了一下,隨即聳了聳肩,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貌似你對女人年齡的定義,和別人不一樣啊。”
說完,笑著對其餘三個老外水手大聲說了一句英語,接著四人一起鬨然大笑。
我英語水平雖然不怎麼地,可還是聽懂他說的是:原來是個傻子。
“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我強壓火氣大聲問。
“我們一起玩牌,她輸了,就要留下陪我們。”開口的仍是崩牙。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當然,你也可以替她翻本,可前提是,你要有賭本。”
我耐心耗盡,就想翻臉,不料趙奇忽然走過來向他問道:“你們說的賭本是指什麼?”
“金銀財寶,絲綢……還有茶葉,都可以。”崩牙在我和趙奇身上掃了一眼,靠進椅子裡,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當然,如果你們什麼都沒有,賭你們的命,也是可以的。”
不等我開口,趙奇就說:“好,我們跟你們賭,就賭我們的命。”
崩牙似乎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痛快,怔了怔,點點頭,“那就坐吧。”
我看向趙奇,他自顧拖了把椅子坐下,口中低聲說:“當為則為之,你難道不想救人了?”
見我在徐潔身邊坐了,崩牙立刻把紙牌攏在一起。
他邊洗牌邊說了一下規則,我一聽,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他們所說的玩法類似於德州撲克,徐潔雖然也算是會玩牌,但也僅限於用我的電腦玩鬥地主,怎麼可能會不輸給這幾個賭鬼?
關鍵是,剛才我看見徐潔手裡的牌當中,竟然還有大小兩張鬼牌。
德州撲克中是沒有鬼牌的,這幫孫子是合起夥來坑她啊。
崩牙把洗好的牌捏在手裡,讓我們下注。
趙奇和我對視了一眼,直接說:“一次過,AII-IN!(全押)”
崩牙皺了皺眉:“你們中國人,全都是一個套路,這樣玩有意思嗎?”
我說:“這不違反規則,輪到你們下注了。”
一個歪戴著水手帽的老外粗聲粗氣的說:“既然你們賭命,我們當然也只能奉陪。”
“你怎麼陪?”趙奇的目光冷森起來,盯著他沉聲問:“你們有命嗎?”
四個老外賭鬼同時一愣。
不等他們開口,趙奇就冷冷的說:“如果你們輸了,我就要你們魂飛魄散!”
崩牙嘴角明顯一抽搐,和其餘三人互望一眼,咬了咬牙說:“好,我們奉陪!”
我本來想說,如果他們輸了,必須把徐潔交出來。
但是趙奇卻暗暗向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再多說。
我只覺得他和先前判若兩人,見他目光肯定,我又看了四個賭鬼一眼,沒再開口。
既然是一局定輸贏,便沒了多餘的步驟。
兩張底牌、五張公牌發下來,我剛要看牌,忽然就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
一種莫名的疑惑索繞在心頭,我伸出去的手下意識的縮了回來。
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