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他在這裡晃啊晃的?
除非,想要拘他魂魄的人,還有別的目的。
再次想起鬼線人的簡訊,我朝角落裡暗藏的人影偷瞄了一眼,一手攬著沈晴,一手拉著季雅雲的輪椅,快速的往後退。
我扭臉對沈晴說:“別怕,床上根本沒有蟲子,這是鬼魅最低階的障眼法!”
“障眼法?”沈晴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了兩下,“那……那你還等什麼?我管它什麼法,你快破了它!這太嚇人了!”
我點點頭,乾脆無視朱安斌和那個人影,從包裡拿出一張黃符,用食中二指夾著在臉前晃了兩下,快速的念道: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破!”
符紙甩出,落在急救床上。
我暗暗眯起右眼,用左眼觀望,就見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木蝨在一瞬間統統消失不見,床上只剩下齊珊白的耀眼的身子,仍然保持著剛才那種不雅的姿勢。
我吐了口氣,用力在腦門上抹了一把。
我倒是沒坑沈晴,那些木蝨的確只是障眼法的一種,而且上不了檯面。但凡有些道行的人,又或者天生或後天開啟了陰陽眼的人,都不會被矇蔽。
可就是這種低階的鬼遮目,在普通人眼裡,不光是恐怖,更加讓人噁心。
也就難怪連沈晴這樣的傻大膽都嚇得迴歸女人本『色』了。
“徐禍,我怎麼覺得,這屋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季雅雲忽然拉住我,聲音發顫的問。看著我的眼睛卻快速的眨巴了兩下,跟著問道:“你……你是不是看不到鬼了?”
“別瞎說!”
“不是…我聽潘潘說,你被那個紅手絹給蒙了眼,你的鬼眼沒了……”
“閉嘴!”我一把捂住她的嘴,眼角的餘光偷偷朝著角落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