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於陰陽驛站,大雙也說不出更多,我的心思重又回到了瞎子身上。
相比其它,這貨的死活更重要。
我問大雙:“你知不知道劉瞎子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大雙搖頭:“我只能感覺到,他是被鬼迫害的,見他受重傷,才第一時間把他關進櫃子裡。三尸木僅僅只能保住他一線生機,想保住他的命,還得從根上查清楚,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被什麼人傷的。”
“抱歉,徐哥,除了咱們的本職,我就只是個刻碑的,而且還不怎麼熟練。我能幫你的,就是照看好你的朋友。其它的,我真幫不上忙。”大雙誠懇的說道。
我點點頭,最後看了櫃子一眼,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回過頭看著他問:“我應該相信你嗎?”
大雙怔了怔,突然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耳根部位:“我和電影裡那些殭屍不一樣,我一輩子,只能喝一次人血。而且,終身會對被我吸了血的人盡忠。無論這人生前或是死後,我都不能夠背叛他。”
我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根,觸控到一小點硬咖,才猛然想起,大雙在櫃子裡醒來的前一刻,那隻僵祖甲蟲在我臉上咬過一口,這點硬咖,就是被甲蟲咬下的疤。
靜海說過,僵祖等同是殭屍的內丹,僵祖是綠色,代表這個殭屍是恩僵,是為了報恩而存在的。
我不過是‘利用權力’,免了他的店錢,有那麼大的恩德讓他終身回報嗎?
就算要報恩……要做驛站管家,那幹嘛喝我的血啊?
大雙像是看出了我的疑問,認真的說道:“契約對於每個人都存在約束力,因為那意味著人格的底線。血,是殭屍的契約。如果我違背這份歃血契約,就一定遭天誅地滅。”
我再也無話可說,轉身離開了14號。
我本來是要回家的,可還沒到家門口,手機就震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我眉頭皺得更深。
一個沒標註的座機,百分百又是騷擾電話。
我直接把電話掛了,哪知道不到十秒鐘,對方居然又打了過來。
我本來就上火,這下終於忍不住了,按下接聽鍵,把手機貼到耳邊,就等著對方一開口,然後嗆他一句,跟著掛電話了。
“喂,小子!”
對方一開腔,我立馬就愣了。
“老何!”我終於反應過來對面是誰了。
“是我,何尚生!醫院把我的手機收走了,我只能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找電話打給你。”
“你……還在醫院呢?”話問出口,我忍不住使勁在腦門上拍了兩巴掌。
上次通電話老何就說過,他在醫院,而且,他得的是癌症。
只是當時韋無影的事太過複雜,過後沒多久,瞎子又出了事,我居然把老頭給忘了。
現在想想,老頭應該已經做過手術了吧?
“你現在怎麼樣了?”我有些歉然的問。
“我沒事,不過有人就很不好了。”
“什麼人?”我奇怪的問。
“一個女人,剛送來的,模樣還挺不錯呢。”
我愣了愣,跟著差點沒隔著電話吐他一臉血,“你都什麼樣了,還有這閒心思呢?”
怪不得人都說男人從8歲到的80歲都是一個德性,無論到哪兒,注意力都離不開女人呢。
“我這哪是有閒心啊,我打給你是為了救人!”老何抬高了聲調:“你現在馬上來市醫院,來晚了,就要出人命了!”
“怎麼回事?”我開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尋常。
“趕緊過來!立刻!”老何急著說了一句,竟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他媽都叫什麼事兒啊。”我忍不住小聲罵道。
罵歸罵,我還是沒進家門,轉身奔到大路上,攔了輛車,直接趕往市裡。
老何雖然財迷,但絕非不著調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給我打這麼一通電話,估摸著要麼是真出什麼事了,要麼,就是老頭的狀況不咋地。
到了市中心醫院,我直接跑到諮詢臺,剛想向值班護士查詢老何在哪個病房,身後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徐禍。”
回過頭,我不禁一愣。
一個面容略顯憔悴的女人坐在輪椅上,居然是季雅雲。
在她身後推著輪椅的,卻是桑嵐。
“你……是來複查的?”我反應過來問。
季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