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單純的想要投胎,因為沒靈智,所以談不上有什麼惡念,我也就很難感應到它在附近了。
弄清這小鬼的來歷,我略一遲疑,走上前,一把將它抓住。從包裡拿出一道黃符,唸誦起法訣。
“受人所託,忠人之事,你從哪裡來,還回哪裡去吧!”
最後說了一句,拿捏法印將符紙貼在悶頭鬍子的脖腔上,反手將它向牆面甩了回去。
看似普通的磚牆,竟像是一扇通往異度空間的暗門,悶頭鬍子一貼上牆面,身子就鑽了進去,一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下那張符紙打著卷的飄落在牆根底下。
“這小東西是什麼玩意兒?”竇大寶問。
我跟他解釋了兩句,忍不住罵道:“靜海那孫子絕對沒憋好屁,這附近應該有即將臨盆的孕『婦』!”
“孕『婦』?”
“嗯,悶頭鬍子雖然沒腦瓜,但感覺卻很敏銳。它應該是感應到這周圍有孕『婦』就快要生產,才跑來的。而且這東西還有個特『性』,只能投生在遺腹子的身上!”
“那不就是寡『婦』?”竇大寶瞪圓了眼睛,“那個老禿驢到底在搞什麼鬼?咱別聽他的了,現在就找他去!”
“不行!”我立刻堅決否決,咬了咬牙說:“瞎子的命重要,旁的顧不了了。”
嘴上說的果斷,其實我心裡絕不怎麼好受。
認出悶頭鬍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靜海應該是在拿孕『婦』做文章。老丫雖然常做僧人打扮,還口口聲聲阿彌陀佛,擅長的,卻是邪門的降頭術。
以靜海的『操』行,多半不像嘴上說的是‘救人’,相反,害人的面更大。
可我身邊懂降頭術的人就只有靜海一個,如果瞎子重傷真是被下了降頭,那就只能靠靜海了。
權衡輕重,就算靜海要禍害的是孕『婦』,我也只能自私的選擇保住瞎子的命了。
“又有東西要出來了!”這次說話的,居然是狄金蓮。
話音一落,五寶傘竟從我手裡飛了出去,像是被人舉著一樣,快速的升高,直到越過兩邊的屋頂,竟猛然自動開啟了。
緊跟著,五寶傘開始緩緩在空中旋轉,與此同時,隨著一道黑『色』的煞氣擴散,三白眼化身的鬼鴞從傘中現身,閃電般的向著地面俯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