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主動鑽進狹窄的後座,孫屠子感激涕零的衝我抱了抱拳,把他胖大的身子塞進了副駕駛。
白晶把我們帶到停車的地方,下車前,我終於忍不住問她,她是怎麼知道我們出了事?又是誰讓她來撈我們的?
白晶還是先前那句話,沒人委託她,是她自己來的。
不等我再問,就對我說:“先去開車吧,然後跟著我走。”
我看看衚衕口停著的一輛警車,知道這會兒想再去老屋不大現實,只好招呼孫屠子上車。
我打著火,把手機接上充電器,然後跟上白晶的車。
孫屠子扭頭看著衚衕的方向,忍不住嘟囔:
“這回可真他孃的丟人敗興,東西沒到手不說,還吃了兩天‘牢飯’。禍禍,難道你爺留給你的,就是樓頂的那個石槨?要是的話,現在怎麼辦?”
我說:“石槨就算沒被搬走,也有警察看守,現在考慮這個沒多大意思。先跟白晶走吧,我受人所託,有些事得跟她交代清楚。”
白晶的甲殼蟲朝著市中心的方向開了約莫十分鐘,拐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
我跟著開下去,等下了車,白晶才告訴我,這上頭有家飯店不錯,她已經提前訂了包廂。
搭乘電梯上到三樓,進了飯館,孫祿吐了吐舌頭,說這飯館菜燒的好不好不知道,但肯定不便宜。
進了包廂,白晶遞過菜本讓我和孫屠子點菜。
我翻開掃了一眼,價格是不低,但還算能消費的起,就對她說,這頓我們請,當是謝她撈我們出來。
白晶倒是不矯情,點頭說好。
我和孫祿這兩天雖然沒餓著,但肚裡也是缺油水,點了幾個硬菜,把菜本又遞給白晶。
白晶應該是這裡的常客,看也不看,隨口報了幾道菜名,跟著美目流轉,掃了我一眼,對服務員說:“再幫我拿兩瓶茅臺。”
我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噎著,心說這大美妞可真不是省油的燈,一點都不跟我們客氣。
不管怎麼說,總是她把我們弄出來的,送她兩瓶茅臺當是答謝,也不算太虧得慌。
我本來以為,她一個女人家,還開著車,叫兩瓶好酒多半是要帶走,沒想到酒一拿上來,她就讓人先開了一瓶。
她一邊用茶杯給自己倒酒,一邊抬眼問我和孫屠子:
“你們是也喝點?還是喝別的?”
我感覺這美女律師很有點意思,知道孫祿比我饞酒,就說我一會兒還得開車,讓孫祿喝。
等一開喝,我才發現,白晶可不是鬧著玩的。
剛端上來倆冷盤,她那杯酒就已經喝完了。
等她第二杯酒下肚,菜也差不多上齊了。
白晶眯著丹鳳眼目送服務員出門,忽然轉過頭,十分突兀的對我說:
“我知道珍姐不是你們推下樓的,丁斜楞也不是你們殺的。”
我和孫祿都是一震。
丁斜楞果然死了,這麼說,他到底還是沒能逃脫‘預言’。
那石槨棺蓋上刻畫的內容,全都真實發生了!
我問白晶:“連警方都不能確定,你又是怎麼肯定,呂珍的死和我們無關?”
白晶拿起桌上的手機,在螢幕上劃了幾下,遞給我。
我接過來,只看了一眼上面的顯示,立刻恍然大悟:
“事發的時候,和呂珍影片的人是你!”
白晶點點頭,神色又有幾分黯淡,“你先看完影片再說吧。”
“有這個必要嗎?”
嘴上雖然這麼說,我還是和孫屠子一起看起了影片。
影片的內容,正是事發當天,由呂珍的手機所拍攝記錄下來的影像。
值得一提的是,錄影是從我們在丁斜楞的破屋子裡,發現石槨棺蓋上的刻畫時開始的。
我記得那時呂珍也拿出手機打亮了閃光燈,那女人有著相當強的防衛心理,那會兒就已經開始錄影,又或者是和白晶連上了影片。
影片裡顯示的,都是我和孫屠子親身經歷過的。
想到呂珍和丁斜楞的死,我腦子又有些亂,只看了一會兒,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這時,白晶突然又說道:
“珍姐不是你們害死的,但也不是失足摔下去的,是有人把她從樓上推下去的!”
“胡扯,你既然看過影片,就應該知道,當時樓頂上除了禍禍,哪有旁人?”孫祿皺著眉頭說道,“難不成你是想說,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