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要害他!這藥包是辟邪的,能把那些髒東西趕走!”
孫祿剛吭哧了一聲,他娘就抬手一指他的鼻子:“六子,你可別跟我這兒犯渾,也別說我迷信。你也看見了,你們在學校學的那些都不管用,人四嬸子給的藥包一拿出來,你爹就好了!要說迷信,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老太太對孫屠子可沒對我這麼客氣,這一嗆把個孫屠子愣是給嗆的沒聲了,這才轉過頭,語重心長的對我說:
“徐啊,你比六兒穩當,比他懂事。我跟你說,有些事兒啊,咱還真不能不信。人四嬸兒說了,這藥包在菩薩座前供過,裡頭存了菩薩的神兒,你要是開啟了,菩薩的神兒散了,就不靈了。”
我本來還想哄著老太太把藥包開啟,看看裡頭都有什麼,聽她這麼一說,也是噎的沒詞了。
可別以為他娘這樣的農村婦女就只會悶頭納鞋底,真說道起來,自己有自己一番道理。
關鍵是……孫屠子的爹媽可不知道,我除了和屠子是同學,還和他們崇信的隔壁村四嬸子是‘同行’,被他娘這麼一說,我挺不起腰桿子跟老太太‘講理’了……
孫祿還想再說,我攔了他一把,讓他別犟嘴了,把藥包還給他娘,拉著他來到外邊。
我低聲問他:“你剛才在那柴禾垛前頭,沒看見什麼?”
孫祿一愣:“看見什麼?”
我暗暗點頭,看來剛才那團黑霧,就只有我看見了。
孫祿關心他爹,忍不住嘟囔著說:“這老頭老太就是摳搜,老爺子都這樣了,居然不告訴我。那鄰村的四嬸子就是個神婆,是個騙子,有病不上醫院,找那些蒙古大夫能管用啊?靠,那都是迷信!”
一通抱怨完,見我瞪眼看著他,這傢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訕笑道:“我可不是說你啊,我說的是那四嬸子,那……”
他眼睛忽然一瞪,愣愣的看著我問:“你剛才說什麼?說柴禾垛底下有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壓低了聲音說:“那四嬸子倒是真沒說錯,你爸還真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他這不是癔症,是衝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