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孫祿回頭又看了棺蓋一眼,“嘶……,禍禍,在畫裡頭,去到老屋的時候,那……那‘影子’身上好像多了點東西。會不會是……會不會是他把這死人腦殼帶過去了?”
我剛才也已經注意到,場景切換到那棟建築前的時候,那殺了丁斜楞的‘影子’,肩後多了一塊像包袱似的凸起。只是我腦子本就亂糟糟的,被呂珍一攪合,更是忽略了太多細節。
“什麼死人腦殼?”
呂珍的目光落在丁斜楞手指的位置,先是“啊”一聲低呼,跟著卻又更加憤怒,“徐禍,我知道你是法醫!我希望這只是用來教學的模型,而不是你找來嚇唬我的真人頭骨!要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控告你毀壞屍體!”
我對這個女人已經無語了,正想跟她翻臉,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斜楞!斜楞?!”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這人顯然沒想到屋裡有這麼多人,愣了一下,愕然的問道:“你們是啥人?在這裡幹啥咧?”
我仔細打量這人,是個中等身材,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的老頭。
最初我只見他肩上像是挑著擔子,沒看清楚那是什麼,等到適應了光線,才發現他肩上扛的是一條破舊幹縮的長凳。再看看長凳兩頭掛著的傢什,一下就明白這老頭是幹什麼的了。
這也是個手藝人,不過現在在城市裡已經很少見了。
這老頭,是個走衚衕竄小巷,替人磨剪子菜刀的。
見他明顯認識丁斜楞,我就想跟他搭話,剛要張嘴,呂珍突然一聲尖叫,踉蹌的躲到了我身後頭。
我不耐煩的問她:“怎麼了?”
她一臉倉惶,說不出話,抬手朝著那磨刀的指了指。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我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