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狠人,但這時也知道輕重,見我臉色變幻不定,稍一遲疑,不但鬆開了手,而且架起胳膊把我往後攔:“先聽這老禿驢怎麼說。”
我盯著靜海看了一陣,不得不鬆開他,後退兩步,一屁股跌進了沙發裡。
我猜到那清朝古屍口中的花是寶,更知道靜海貪寶……
可我哪能想到,屍晗花竟是這等寶貝?
眼下屍晗花被靜海牛嚼牡丹的吞了,那徐潔呢?
我一直都沒忘,她還在輪椅上癱著呢;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怎麼令她復原,只是沒有方向;我現在終於知道怎麼才能令她復原,甚至得知她還有生還的希望,可……可這百年難逢、千載難尋的‘良藥’,卻被靜海給吞了!
“大師,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從牙縫裡擠著問道。
我年紀實在達不到老謀深算的地步,可我自認我已經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憑著良心對待周圍每一個值得我善待的人了。
可為什麼……
為什麼事到臨頭,這老和尚突然來這麼一出,讓我措手不及,讓我悔的就差把自己的腸子拽出來剪斷了……
見靜海仍是一臉似笑非笑,我才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
這老禿驢前頭又是對我誇讚、又是誇誇其談、雲山霧罩……敢情都只是為了這最後的出其不意做鋪墊,為的就是迷惑我……
我怒火攻心,但還是在大腦的混沌中堅守住了一絲清明:“大師,請問您,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靜海像是回味似的,又抿著嘴唇,鼓動了兩下嘴巴,才往前探著下巴,對著我低聲說:
“徐老闆,一句話,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