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有些詫異,剛鬆弛下來的表情又繃了繃,徑直走到我面前:“有什麼事,進我辦公室說吧。”
進了她的辦公室,看著她坐到辦公桌後,才發現她神態有些疲憊。
我這次來找她,本來就十分的突兀,這時便開場白的問道:“你好像休息的不大好?”
“嗯,昨晚沒怎麼睡。”
她隨手收拾了一下桌面,習慣性的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轉而看著我說:“我收到來電提醒,你昨晚打給我的時候,我已經休息了,我習慣夜裡關機。”
我只能是點點頭,剛要再開口,她忽然盯著我,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
“我們以前見過面?”
我被她問愣了,我和她之間雖然不熟,但也見過幾次面,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然而,呂珍看著我,表情卻越來越顯得古怪。
她把一支水筆在指間轉來轉去,突然往桌面上一頓,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般道:
“不可能,都多久了,那時候……那時候你應該還是個孩子,我怎麼可能見過你?”
我本來還莫名其妙,聽她說到‘孩子’,心裡一下打了個突。
我試著問她:“你說的那時候,是什麼時候?”
呂珍一擺手,“肯定是我想多了,我這兩天實在太累了……”
我打斷她,追問:“你說的那時候,是不是十三年前,三義園舉辦訂婚宴那次?”
話一出口,雙方的表情都變得奇異無比。
呂珍畢竟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作為一名律師,她有著清晰的思路,和相當的自我肯定能力。
聽了我的問話,她先是怔了半晌,跟著猛地站起身,瞪圓眼睛盯著我說:
“真是你?那怎麼可能?那時候你才多大?你怎麼會去三義園?又怎麼會是那個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