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在舞臺上吊下屍體,和砸落吊燈作為警告。
我聳了聳肩,覺得不可思議,又不是三流的電視劇,還模仿劇情殺人……
趙奇問潘穎,屍體掉下來的時候她是不是在現場。
潘穎說是,下一幕就該她上場了,當時她就在舞臺邊等,眼看著吊燈和屍體落下來的。
趙奇點點頭,讓她和桑嵐一起去局裡做筆錄。
回到局裡,我正準備回實驗室,馬麗從外面走進來,讓我拿化驗箱,跟她去華揚縣出趟差。
桑嵐拉住我,跺著腳說:“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我愣了愣,說:“趙隊會安排的。”
對於出差,我沒覺得意外,很多小地方的化驗機構因為資質有限,有需要都會向相鄰的城市申請臨時抽調法醫過去。
華揚縣離我們這兒並不遠,我和馬麗坐局裡的車,約莫一個多鐘頭就到了。
化驗的屍體是一個髮廊小姐,她是被P客勒死的。
一般被勒死的人樣子都不會太好看,舌頭卷著吐在嘴邊,眼角都因為掙扎的時候瞪裂了,兩道血線像兩條紅色的小蛇一樣蜿蜒在灰紫色的臉上。
我從她的指甲裡找到兩組面板組織和血液樣本,經過化驗,認定已經被拘捕的P客就是兇手。
馬麗出具了認定書,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因為趕著工作,兩人都沒顧上吃晚飯。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馬麗就說請我吃當地有名的牛肉鍋。
兩人來到一家小店,馬麗也沒看選單,直接點了個半肉半筋的鍋子,又點了兩個冷盤和四瓶啤酒。
我是餓狠了,鍋子一上來就狼吞虎嚥。
馬麗看的直搖頭,喝了一大口啤酒說:“小師弟啊,趕緊找個女朋友吧,也好有個人照顧你。”
我笑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你也知道做法醫的不好找物件,要不,我吃點虧……”
不等我說完,馬麗就擺出要向我潑酒的架勢,“臭小子,你要敢說拿我湊合,老孃擰死你!”
兩人吃飽喝足,回到招待所已經快十一點了。
互相打個招呼,我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想起吃飯時馬麗說的話,不免有些唉聲嘆氣。
我倒是想找個女朋友,可我找誰去?
局裡那些女警年紀比我大不說,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還可以,真要說談戀愛,鐵定沒有願意的。
那次在火葬場見到那個化妝師唐夕的時候,我著實心動了一回,可人家有男朋友了。
連遺體化妝師都有男朋友,這上哪兒說理去?
她男朋友就不怕哪天兩人鬥氣,第二天早上起來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被化了個死人妝?
我正胡思亂想著,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起一看,是一條微信。
筱雨。
看到兩個泥娃娃的頭像,我忽然來了精神。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拿這騙子消遣。
筱雨給我發的是:‘你好,還記得我嗎?’
我回她:‘當然記得,你不是那天那個美女嘛。’
對方的打字速度似乎很慢,好半天才回:‘你還記得我的樣子?’
我想都沒想,直接按下語音:“你那麼漂亮,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這次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來一條語音。
點開了一聽,我就覺得心裡暖烘烘的。
還真是個女的,聲音很軟很糯,既不讓人覺得膩,也不讓人覺得寡淡無味。而是十分的柔和,聽著像是靦腆的鄰家小妹一樣。
讓我微微心動的原因是她說:
“天開始涼了,晚上睡覺蓋好被子。”
我說:“謝謝,你也一樣。”
筱雨:“嘿嘿,我睡覺不用蓋被子。”
“你不怕著涼啊?”我問。
筱雨:“不怕,我不會著涼。對了,你喜歡吃什麼?”
我想都沒想,說:“肉。”
筱雨又問:“什麼肉?”
一說到這個問題我就有點撓頭,吃了三年多食堂,我的嘴早就糙的不能再糙了,真要說喜歡吃什麼,還真想不起來。
我想了想,說是肉都行,我就是肉食動物。
這一次,筱雨過了好一會兒,才發來一條訊息:你吃人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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