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透過水麵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他直起腰,狠狠瞪了我一眼,左手捏了個古怪的法印,嘴裡嘰裡咕嚕念起了法咒。
我聽不懂他在唸什麼,卻看到他那半張鬼臉上漸漸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黑氣一冒出來,就朝著五寶傘裡鑽去。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黑氣不再冒出來,他的右臉和右眼也恢復了先前的樣子。只是臉色煞白,再沒了之前的紅潤。
野郎中踉踉蹌蹌的上了岸,仍是對我怒目而視,眼中還帶著驚疑:“你我總算是半個同門,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我怎麼害你了?”
想到那個狗皮草人,我也是光火起來,“那黑狗皮的草人是你弄的?你把季雅雲帶這兒來,究竟想幹什麼?”
野郎中一怔:“什麼草人?”
我也是一愣,緩緩退後兩步,深呼吸了兩下,說:“都冷靜點,我先說清楚一點,我是聽到你的聲音才趕過來的,我沒有害你。”
“不是你?”
野郎中疑惑的看著我,忽又搖了搖頭:“不是你還能有誰?除了鬼道中的太陰鬼法,還有誰能讓五鬼反噬?又有誰能輕易把它們趕回傘裡?”
“又是太陰鬼法?”
聽他提起鬼道、鬼法,我猛然想起一個人。
剛才那棵大樹上的眼睛……關飛!
我說:“害你的不是我,我和季雅雲也中招了。”
野郎中狐疑道:“你是說,除了你,還有其他人會太陰鬼法?不可能,要施展太陰鬼法,必須得是煞體陰身,怎麼會一下子冒出這麼多煞體陰身?”
“煞體陰身……”
之前齊薇薇說我是什麼九陰煞體,她和我是同門,還有……
想到剛才季雅雲說她走散時的情形,我太陽穴猛地一蹦,“不好,快回車上去!”
我拉著季雅雲就往回跑。
一路飛奔到了大路,就見桑嵐的父親一個人歪在車後座上。
“姐夫!”
“桑先生!”我拉開車門,想去探桑嵐父親的鼻息。
沒想到他一下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問:“怎麼了?”
我鬆了口氣,四下看了看,不見凌紅的影子,忙問:“凌紅呢?”
桑嵐的父親左右看看,說:“不知道啊,她剛才還在車上,我睡著了。”
“徐禍!”沈晴從我車上下來,跑了過來。
“你看到凌紅了嗎?就是另外那個女人。”我問她。
沈晴搖搖頭:“沒看到,她不在車上嗎?”
我扶著額頭,大腦一陣混亂。
野郎中拄著傘走了過來,瞪著綠豆眼看著我:“你懷疑是凌紅陷害我們?”
我搖頭:“不知道。”
野郎中說:“桑嵐跟我說過,你告訴她凌紅會邪術,讓她防備,可我用五鬼法試探過,她根本就不是玄門中人。”
“小紅會邪術?不可能啊,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季雅雲不可置信的問。
我捶了捶額頭,“給凌紅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季雅雲又看了我一眼,找出手機打給凌紅。
電話接通,季雅雲問:“小紅,你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凌紅的聲音,季雅雲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
過了一會兒,季雅雲問:“你現在在哪兒?”
“嘟嘟嘟嘟……”
季雅雲失神的放下手機,呆呆的看向我:“小紅說她騙了我,她是凌家的後人。”
“他人呢?”桑嵐的父親問。
季雅雲搖了搖頭:“她說她不會再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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